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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歲以前，我為了成為世界矚目的舞蹈家為之努力了十年。
十五歲以後，我再也沒法完成自己最初的夢想。
----------餘蘊。
…………
餘正兵去世的第七天，按照習俗一大早便要按著路線下葬。
由至親之人端著牌位和供品，三步一叩首，跪到墳前。
牌位和供品都放在竹編的大圓盤裏。
餘蘊一身白衣，披麻戴孝，走在隊伍的最前麵。
嗩呐聲起，她目視著前方，端著大圓盤一瘸一拐的走著，弟弟緊隨在她身後。
薑琴走在棺材旁，為其扶靈。
她去求過餘蘊的奶奶，希望她能來，餘蘊現在的腿根本經不起折騰。
那個人是怎麼說的呢？
“我信的基督，你這用的道教的葬禮跟我犯衝，我不好過去。”
甚至讓薑琴早點把餘正兵的死亡證明辦下來，她好去辦理獨生子女證每個月還能多拿點錢。
就不找薑琴要錢了。
薑琴眼眶通紅，緊緊攥著衣角。
有的人真是自私的讓人作嘔。
老家的房子是他夫妻倆修的，她的生活費也是他們夫妻倆寄的，大姑子不過是整天說些漂亮話，就把老的哄得團團轉。
嗩呐聲停。
“跪！”
餘蘊緩緩跪下，額頭抵著地麵，輕咬著唇瓣，眼裏慢慢的染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爸爸，她好疼……
好……疼……
“三，二，一，放！”抬棺的眾人齊齊吆喝，棺材放進提前挖好的坑裏，調整著位置。
……
三根綠色的香被點燃，餘蘊眼含著熱淚，看著高高聳起的土堆。
“姐姐，媽媽說這是爸爸的新家，那爸爸還會回來看我們嗎？”
餘熠扯了扯餘蘊的手，眨著眼，天真懵懂。
他們說他以後沒有爸爸了，可是媽媽說爸爸隻是搬家了。
搬家了為什麼不帶著他們一起呢？明明都一起從廈門搬回重慶了呀。
餘蘊笑著揉了揉弟弟的腦袋，“他會回來的。”
“爸爸的新家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但是他一定會回來看我們的。”
真正的死亡，是被所有人遺忘。
隻要餘蘊還記得，餘正兵就會永遠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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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過後，薑琴把嚴菲一家告上法庭。
嚴菲被判處有期徒刑兩年，賠償二十萬。
嚴父本來幫嚴菲抹平這件事，卻沒想到有人在後麵悄悄幫餘蘊，也隻有看著嚴菲進去。
餘蘊常常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愛和人說話，不愛出門，喜歡蜷著身子躲在角落裏。
……
“小仙女今天還沒來嗎？”李梓杭走到餘蘊班級門口，失落的看著教室裏麵。
沒有餘蘊的身影。
“ 小蘊休學了，這一學期都不會來了。”陳嘉柔緩緩開口，
“你想說什麼我幫你說就好了。”
李梓杭笑著說道，“我要走了。”
他緊緊抓著衣角。
“想最後再見見小仙女。”
他給餘蘊發了消息，但是都沒有回應。
嚴菲在法庭上說，她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他。
餘蘊變成現在這樣也有他的份。
他對不起餘蘊。
“我會告訴她的。”
她早就看出李梓杭喜歡餘蘊，她問過李梓杭要不要表白。
李梓杭說他要考進火箭班，要和餘蘊一起考上一中了再表白。
陳嘉柔輕歎了一聲。
有些喜歡，注定沒法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