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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餘老師，有人給你打電話。”穿著校服的女學生坐在書桌旁，看見餘蘊手機屏幕亮了，還在振動，是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打進來的。
餘蘊放下手裏的紅筆，疑惑的走了過去。
這個時間，誰會給她打電話呢？
“喂？”
“是餘蘊嗎？”是一個陌生的女人的聲音
“是。”
“認識李勇和李桂蘭嗎？”
餘蘊一怔，心裏總有種不好的預感，握著手機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認識，李嬸兒和李叔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餘蘊覺得此刻的時間過得很漫長，短短一秒甚至比一年都還要久。
“我們在河邊發現了李勇的屍體，她妻子李桂蘭也已經失蹤，李勇生前最後一通電話是打給你的，希望你能協助警方調查……”
餘蘊無力的垂下手，咚的一聲，手機掉落在地上。
雙目無神，盯著地麵上那一個地方看，腦子嗡嗡的，一片空白，什麼也聽不進去。
“小餘老師，小餘老師！”
“嗯？”餘蘊的眼眶紅的嚇人，這才緩過神來，忍著不讓眼淚掉出來，吸了吸鼻子。
“對不起啊，小餘老師有些事要去處理，今天就到這吧……”她嘴角艱難都扯出一抹笑，難掩的失落和痛苦。
學生輕輕搖了搖頭，笑著看著餘蘊，
“小餘老師去做吧，我會等著你的。”
…………
“娜姐，你給樂樂重新找個家教吧，我家裏出了點事，我必須得回去一趟。”餘蘊愧疚的說道。
女人拍了拍餘蘊的肩膀，
“沒事，我和樂樂都等著你回來。”
餘蘊深深鞠了一躬，眼神感激。
她很幸運，第一次當家教就遇到很好的學生和家長。
娜姐離了婚，外麵忙著事業有時候很難顧上孩子，得虧遇上了餘蘊。
對於她和孩子來說，餘蘊早就已經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了。
…………
叮咚一聲，餘蘊點開微信，看見是娜姐轉的賬，除去補課費，多給了五萬。
------好好照顧自己，我和樂樂等著你回來。
心裏一暖，慢慢敲下兩個字。
-------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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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蘊連夜坐飛機趕了回去。
李叔的屍體還在警局裏，她不知道她是懷著怎樣的心情走進警局的。
腦子一片空白，每一步都好像走在雲朵之上，軟綿綿的，一點也不真實。
餘蘊跪在地上，手控製不住的顫抖，慢慢掀開白布。
看到李叔毫無生氣的臉時，餘蘊跌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臉，眼淚從指縫裏流出……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
江朝跑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餘蘊這副樣子。
雙手緊緊握著拳，感覺不到疼似的，捶打著地麵。
“餘蘊住手，餘蘊！”
江朝抓著餘蘊的手，見她還在掙紮，把她摟進懷中，不讓她動彈。
“你別這樣，李叔不會想看到你這樣的……”
他輕輕揉了揉餘蘊的頭，放低聲音，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柔和一些，怕餘蘊被嚇到。
餘蘊緊緊環住江朝的腰身，歇斯底裏的放聲大哭。
因為情緒激動，暈了過去。
“餘蘊！餘蘊！”江朝抱起餘蘊趕忙去找醫生。
…………
“我們在李叔旁邊看到了一行字。”
江朝把照片遞給餘蘊。
餘蘊穿著病號服，虛弱的躺在床上，手顫顫巍巍的接過江朝手裏的照片。
那行字是用李叔的血寫在地上的。
-------噩夢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