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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江湖人都往盟主府去討伐餘千堯,你不去湊個熱鬧?”
方肇眉頭一挑,看著萬俟辭。
萬俟辭搖了搖頭,看著手背上的傷疤,神色不免失落,
“還沒找到她。”
“你呢,可要去瞧瞧?”萬俟辭裝作一副輕鬆釋然的模樣,反問方肇,方肇指了指不遠處一行穿著錦衣衛服飾的人,無奈的聳了聳肩,嘴角上揚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我得走了。”
錦衣衛們步調一致,排列整齊的走到方肇麵前,領頭的在方肇耳邊輕語著什麼,方肇的表情一瞬間凝固。
他走到萬俟辭的麵前,笑著擺了擺頭,一副玩世不恭的腔調,
“萬俟辭,你知道嗎,我原來特別討厭你,討厭到很想殺了你。”
“那你扮做錦衣衛跟著我明明有許多機會殺了我,可不還是沒下手。”
方肇愣了愣神瞳孔微微睜大,
“你早就知道了?”
他還自以為自己的演技卓然,他們都看不穿呢,沒想到,自己倒像是個小醜了。
“這麼大脾性不像是錦衣衛,倒像是錦衣衛的主子,而且你那玉佩來曆也不簡單,怎麼看你這個人也不普通。”萬俟辭笑著解釋道,他確實一早便猜到方肇不是錦衣衛,不過他始終有一點不明白,
“為何之前想殺我如今又停手了?”
方肇望著天空,太陽高懸,格外刺眼,他用手擋住陽光,一片陰影投射在臉上,
“我是北離太子,我的母親是北離皇後,看似高高在上,可我和母後這一輩子都活在了你母親的陰影之下。”
方肇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背手而立,緩緩開口
“我父皇和你母親曾是青梅竹馬,私定終身,但是父皇為了登上皇位娶了我的母後,可我母後並不知道這一切,她滿心歡喜的嫁給愛的少年郎,可最後卻癡心錯付。”
“父皇繼位後,你母親離開了京城,父皇便像是瘋魔了一般,派了許多人去找,他把一切的原因都歸咎於母後。”
方肇緊緊捏著衣角,眼裏閃過一絲厭惡,
“你應該不知道吧,北離的後宮中那些個妃子,全是你母親的替身,有眉毛像的,眼睛像的,鼻子像的,最像的還要屬榮寵最盛的皇貴妃。”他不免輕笑了一聲,
“我母後十年前便抑鬱而終,我恨,明明是黎初和父皇的問題,為何受到傷害的是我的母後。”
他緊緊捏著拳,隱藏在衣袍之下的手青筋暴起,不由得顫抖。
萬俟辭輕抿著唇,神色複雜,“對不起……”
方肇搖了搖頭,“上輩人的恩怨罷了,這段時間我也想開了,”他笑著看著萬俟辭,
“很高興結交了你這個朋友,所以我就高抬貴手不殺你了。”
他從萬俟辭身邊走過,突然停住了腳,歎了一口氣,拍了拍萬俟辭的肩膀,
“去盟主府看看吧,你想找的或許在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方肇笑著搖了搖頭,“她或許不叫齊蘊。”
“不過事情的真相,我覺得你還是親自去看了才知道。”
剛剛手下的人來稟報,他們在莊子裏找到的那位盟主府的餘大小姐是假的,真正的餘大小姐是個盲女,而且數月前便偷偷離開了。
萬俟辭垂著眼眸,心裏總有種異樣的感覺,手緊緊攥著。
蘊蘊……
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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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秋月被人帶走了……”
跪在下方的人聲音都在顫抖,大氣都不敢出。
餘蘊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輕輕合著眼眸,
“可知道是誰?”
“飛魚服,錦衣衛。”
“錦衣衛……”餘蘊突然睜開了眼,手指微微蜷縮,是那個方肇的人。
“小姐怎麼了?”齊信端著一盆糕點走了進來,就見餘蘊神色似乎有些緊張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