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急著謝,你哥哥的病還沒有治好呢。

如今隻是緩解了表症,金痙症之毒還堆積在他體內。

至少要再等三天,才能消除金痙症之毒。

等病人徹底好了,你再來謝我吧。”

林奈一邊攙扶起鄭雄,一邊如實說起了病人的情況。

被扶起來的鄭雄,十分恭敬的說道:“林神醫太謙虛了,我們找其他醫生救治時。

哪怕是青祁縣最出名的醫生,也說要麼吃藥看命,要麼請化勁高手幫我哥洗髓換血。

讓毒素隨著舊血排出,才有可能救回來。

但青祁縣這樣的小地方,哪裏能夠找到洗髓換血的化勁武者。

況且就算找到了,我們飛鷹武館也沒有能夠請動化勁武者的錢。

如今林神醫讓我看到了治好我哥的希望,我怎能不謝您?”

聽到鄭雄的話,林奈在心裏暗忖。

“原來化勁高手,還能夠幫別人洗髓換血啊。

隻不過這個洗髓換血,應該隻是暫時性的。

就像當初雷奕舵主,用先天真氣給我洗筋伐髓,讓我的身體暫時擁有了嬰兒般的活性。

不然洗髓換血的化勁武者,早就遍地就是了。”

林奈一邊在心裏思忖,一邊開口問道:“你叫他哥哥,那麼他就是飛鷹武館的館主,鐵爪飛鷹鄭鵬咯?”

“是的,我哥哥就是飛鷹武館的館主。

有著鐵爪飛鷹名號的,鄭鵬!”

鄭雄非常自豪的介紹起了自己的哥哥。

“青祁縣的武館有二十多家,而飛鷹武館之所以能排進前五。

全都是因為館主鄭鵬是一位明勁巔峰,鍛骨如鋼的武者。

這樣一個人,怎麼會突然染上金痙症?”

林奈有些好奇的問道。

林奈這一問,鄭雄頓時是怒目圓睜,臉上布滿了憤懣不平的表情。

“在三天前,青祁縣又開了一家武館,叫做景林武館。

館主叫做劉景林,是個練劍的武者。

青祁縣雖然不大,但已經有十多家武館了。

這種新武館想要混出名頭,最好的辦法就是去老武館踢館,以老武館的名氣為墊腳石。

但想要踩著老武館上位,首先得自身的本事夠硬,不然丟人現眼的就是自己了。

那劉景林雖然有著武器之利,但終究不是明勁巔峰。

隻在我哥哥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很淺的傷口,就在我哥哥的飛鷹拳下敗下陣來。

因為傷口很淺,我哥哥一開始都沒有把這道傷口放在心上。

但沒過幾天,我哥哥就出現了頭暈乏力。

煩躁出汗,怕水怕風,以及怕光怕聲的跡象。

又過了幾天,我師兄臉上,手上的肌肉都變的僵硬起來。

既無法開口說話,也無法活動手腳,隻能躺在床上。

我雖然不懂醫道,但也知道這是金痙症的症狀,是很難醫治的絕症。

但哪怕隻有一點點希望,我也要救我哥哥。

於是我帶著館裏的弟子,四處給我哥求醫。

四處求醫後,我們從醫館的郎中們的口中確定我哥得了金痙症。

雖然這些郎中給我開了藥,但在喝了幾天的藥後,我哥的症狀不僅沒有緩解,反而更加嚴重。

不僅失去意識昏迷過去,身體也扭曲的像一張弓。

看到這幅情況,我一邊繼續給我哥求醫問藥,一邊探查我哥得病的原因。

劉景林留下的傷口很小,我哥又是明勁巔峰的武者。

他的身體素質超過常人十倍,不應該這麼輕易的得上金痙症。

哪怕得上金痙症,病情也不應該發展的這麼快。

於是我夜訪景林武館打探情況,才知道那劉景林和猛虎武館的館主王虎是拜把子兄弟。

那王虎當初技不如人,在踢館的時候慘敗在我哥手裏,丟了個大人。

從此,那王虎恨上了我哥。

但玄燕國雖然武風盛行,但為了防止民眾好狠鬥勇,以武亂法,至少明麵上是不允許私鬥的。

隻有踢館時候的比鬥,是獲得官府允許的。

在踢館比鬥中,哪怕出了人命,也不會有太嚴重的懲罰。

於是那劉景林想出了一個損招,那就是開設武館,以踢館為理由名正言順的和我哥比鬥。

然後在比鬥前,那劉景林以大糞漚了自己的佩劍。

而糞便是人體之中的汙穢,廢棄之物形成。

十分的惡臭肮髒,是孕育毒素的好場所。

而金痙症的毒就源自糞便中,甚至名字裏的那個金字,指的也不是金屬而是糞便。

隻要傷口沾上糞便,再淺的傷口也會染上金痙症。

而飛鷹武館之所以能走到今天,全都是我哥的功勞。

我哥一旦病死在金痙症上,飛鷹武館也會一蹶不振。

到時候,那王虎就會再次上門踢館,讓飛鷹武館跟著我哥一起從青祁縣裏消失。

多虧林神醫您來了我們青祁縣城,不僅救了我哥,還讓那兩個狗雜碎的陰謀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