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置名以來去(下)(1 / 2)

“這不就是‘路引’嘛!還以為你小子又搞出什麼花名堂了呢?”張喜財是目前江野能夠找到的,也是能夠真正商量的人。等江野把心裏的打算跟張喜財說了以後,張老頭就如是說道。

對於曆史知識很是欠缺的江野,對‘路引’的直觀認識,也就是人所共知的那一套,什麼限製諸民流動,安心鄉梓等等。

在古時候,隻有真正有身份的人,才有資格擁有‘身份證’,一開始的時候,‘身份證’叫做魚符,因為形製似魚,所以叫做魚符,魚符一共兩塊,上麵刻有佩帶人物的姓名,籍貫,以及官身等等。其實,這要是換一個說法,就是現在士兵佩帶的‘狗牌’等到明朝以後,魚符開始換成牙牌,因為是象牙製成的,所以就叫牙牌,功能和魚符一樣。江野有印象的‘路引’,也就是這個時候的產物,主要功能是給那些離鄉之人開具的一個證明,一般由當地的官府簽據,但問題也就是這裏了,當地官府為了本地有足夠的人力務農耕陌,是不大歡迎人們向外遷徙的。所以,說白了,當時的路引其實就是一種牽絆,把人們牽絆在土地上的工具,並不具備後世流行的‘身份證’的功能。

在江野想來,後世人所共有的身份證,既然合理的存在那裏,那必然也就是一項成功且正確的措施,那江野覺得自己把它搬到這裏,搬到鴻基城,那自然也就是合理且正確的,要是做的好了,說不定史書上還會留下那麼一筆,稱讚自己這個提出如此良政的發起人。

江野並沒有直接回答張喜財的話,而是把自己對身份證的理解與其擁有的功用一起解釋給張喜財聽。這第一個功用,就是要讓人們都有一個身份,知道自己是誰?知道自己從哪裏來?要知道自己是誰?那就要給自己確定一個名字,確定一個姓氏,不管是苦思冥想,還是東問西詢,總之是要有一個能夠具體指到的,區別於眾人的字號。其實,這也是江野能夠想到身份證這個點子的由頭所在,隻有這樣,才能避免再一次從花名冊上看到什麼二了三了的,等一眾人們都有了名字,也方便實施管理,遇事往往多想兩步的江野,直接想到等自己的身份證形成製度,那也能夠在限製黑戶,瞞報丁口上有一定的作用;還有一個就是帶著身份從軍,給士兵們佩戴身份證明,也就是和魚符,牙牌功用相似的狗牌,到時候一切對士兵的建設都依照這個狗牌,也能夠一定量的避免諸如喝兵血,吃空餉的問題。

等江野一通好說之後,張喜財的唯一印象就是,這小子想的也真夠遠的,現在手下七算八算的也就千把來人,都能想到以後的黑戶問題了。對於張喜財這個商賈之家來說,考慮問題的出發點往往是成本多少?利潤多少?哪裏能夠像一個政治家一樣,往深層次的去想這個問題。知道過完年後,在江野把方以智賺到鴻基城以後,兩人才真真正正的討論起了身份證這一製度的各種措施與效用。

作為一個商人,張喜財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往往更多的是跟著江野的步子走。所以,身份證這個影響後世的措施就這樣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