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熊的處理辦法最終沒有立即執行,一來是因為現在已經是臘月開頭了,沒過幾天就是大年,大家都沒聽說誰家過年了還有人往外麵走的;二來也是大家認同了是張莠和李熊兩個人的無理鬧劇,看在張莠年紀還小,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張老頭以後可都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了。雖然大家打聽到的消息是江野不可能更改把他們兩個趕回雲南的處罰,但最後還是給了張喜財一個麵子,等大年三十一過,立馬走人。
李熊的事情也就這麼告一段落,江野也實在沒有精力在浪費在這件事情上了,因為,明天,臘月初三,護衛隊演習正式開始。
親衛隊的隊員將全權充當這一次演習的裁判,負責裁定各個演習隊伍的演習項目是否合格,對於合格者將怎麼給予優等或者良好的評判,對於不合格者又將采取什麼措施,怎麼樣記錄?怎麼樣上報?可以這麼說,這一次整個的演習成果,全部將由親衛隊的各個隊員決定,江野最後看到的結果,將是整個親衛隊一起記錄,並整合統計以後的結果。
可以這麼說,現在的親衛隊,直接操弄著護衛隊的生死大權。當然,江野也不可能任由著親衛隊的隨意施為,在最早招入親衛隊的時候,一個個都是從原先的三大護衛隊中選出來的,而後到了親衛隊,也是分成了三個小隊,各個隊伍之間都是競爭共存的關係。這一次裁定人選的分配,也是每一個小隊各出一人或者是兩人,保證每一個裁判小組都有三個親衛隊的人,這樣大家之間相互監督,也能保證結果的最大公正性和公平性。
這些都隻是基礎,最根本的還是之前江野搞出來的演習項目大綱,以及諸多的項目細則,親衛隊的眾人被要求在短短的一天兩夜裏,要把所有的東西全部了解並掌握,以便能夠在之後的演習過程中做出合理且正確的判斷。當然,親衛隊的眾人所了解的諸多細則,對於護衛隊的人來說,那可是絕密內容,絕密範圍涵蓋了劉漢生等幾個隊長級別。要是讓劉漢生幾個人知道了各個項目的評分標準,那江野這個演習還有什麼意思?也沒必要在這大冬天的,有冷又濕的天氣裏,受這份活罪了,還浪費錢不是。
護衛隊也早早的放了假,隊員們早早的開始養精蓄銳,攢足了力氣,定要在之後的比賽裏給隊長把那麵叫做振武的旗子拿過來;各個隊長們也忙著各自落實相關的準備物事,野外露營的帳篷,行軍吃用的糧草,還有武器齊備情況,燧發槍的彈藥準備情況,不一而足。
臘月初三的天依舊昏沉著,沒有一絲太陽的蹤跡,南下的冷風和著濕冷的雨氣,愈發顯得這矮了好幾分的天空更加壓抑起來。
叢林裏的基地,早已經擴寬的演練場上,正整齊的陣列著四個一色的方陣,沒有一絲多餘的聲響,沉寂如山,映襯著從林子裏透出來的暗暗光線,無來由的,一絲凜冽的氣氛從中蔓延出來。
坐北朝南的點將台上,四麵尚未著色的旗子排列在兩邊,中央獨自站在最前麵的,是一個相對矮小些許的身影,身影背後是兩個由著強烈反差的健碩的壯漢,在兩個壯漢的後麵,才是劉漢生幾個隊長,自左而右,劉漢生,廖大寶,朱思苟,還有就是從親衛隊轉回去的張義和張禮,因為兩人暫時尚未有明確的職務分配,原先代理的李虎也站在了前麵,所以兩人就一起站上來了。
在隔壁不遠處的辦公樓上,是張喜財陪著同來觀禮的鄭雙龍。鄭雙龍是江野特意邀約來的,一開始還招來了張喜財在內的好一幫人的反對。在大家看來,鄭雙龍畢竟是官,在大明那一畝三分地上,是等同於一縣縣尊的存在,要是再那個縣尊治下,有江野這麼大的一股勢力,那江野必定得是處處小心,著意的防備著縣尊的隨時翻臉,一不小心可能就成了縣尊手上剿滅山賊土匪的功勳。江野倒好,還把這個縣尊一樣的人物給請來了,這個縣尊也是,自從來了以後就隻是陪著張喜財在哪裏說話,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也不知道平時兩個根本就不搭界的人,是怎麼找到聊天的話題的?
點將台上,江野早已經說完話,後麵站著的五個隊長各自從台上下去,他們將要帶領著各自的隊伍,進行演習的第一項內容,隊列演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