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的年末大練兵,方以智早早的就從白起嘴裏打探得清楚,本來恰好是方以智要監察白起他們考試的,也臨時讓王思誠頂替了過去,方以智則是全副武裝,要求隨著劉漢生的第一百人將第一營一起參加演練。當方以智腳上蹬著皮鞋,身上套著一套作訓服出現在江野麵前的時候,江野一時竟然想不出來,自己是什麼時候給方以智配發的作訓服?有配麼?球!一定是手下出叛徒了!這本來是請回來做文事,做先生的,這下倒好,是打算做軍師麼?還是打算做將軍?
作為幾近而立之年的方以智,身上一套作訓服,還是很帥氣的,要是身子骨在強健一點,不用像廖大寶的蠻壯,隻要和張義差不多,那就更完美了,但是,和被白玉萍裹的渾圓的江野比起來,方以智已經能夠把江野甩出去好遠了,至少,可以從現如今的東大道城門處,甩到西大道城牆的地基處去。
“不行!這於什麼都不合適!方先生不是還有監察考試的嘛!孩子們考試才是最重要的,這不僅是對先生半年以來授課成果的一次測試,我更希望,這一次考試,能夠成為先生的一次肯定。至於劉漢生他們,都是些大老粗,平時都是狠狠操練的,這次出去演兵,比之平時的訓練,更好嚴酷許多。再說了,先生的準備工作也沒做好,帳篷啦!睡覺用的毯子啦!吃飯啦!喝水啦!很多很多的準備工作,先生都沒有做,就這樣出去的話,很容易出問題的,我也是為了先生好,要不咱們這樣吧!下一次,我跟張老說一下,讓張老把裝備給先生配齊了,咱們下一次在參加...”江野囉嗦半天,就是一個意思,不允許,不能夠,不答應,讓方以智參加,跟在江野身邊的劉漢生,廖大寶等人見到江野明確表態了,自然也一個個跟著表示,這次練兵如何如何危險,如何如何艱苦,困難,都跟在江野的背後,很是明確且堅定的拒絕了方以智。
這種時候,難得住方以智麼?方以智找來張老頭做主,江野就說張老頭是我的人;方以智找來陳老板做說客,江野直接指明陳老板也是我的人,現如今整個潛龍城都是我的人;方以智以離開潛龍城要挾,江野就說陪給兩個江野的人給方以智......
“悔不當初啊!...”方以智如是感慨道。怎麼當初就和這麼一個無賴加三級交上朋友的?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呐!欺人太甚!
“說吧!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讓我參加?”方以智決定先迂回一下。
“也不是不可以,隻要......”江野一副欲說不說,又好似奸計得逞的模樣,“這樣吧!咱們賭一把好了!”江野費了半天力氣,終於從身上拿出一副撲克牌。
“你能嚴肅一點麼?趕緊的,到底要怎麼樣?才讓我參加?”方以智可不會在同一個石頭上絆倒兩次,賭你個大爺的賭!
“很簡單的,先生隻要簽一個字就行了!”江野拿過一張白紙,用不甚熟練的毛筆寫下了一個大大的明字,而後把紙倒過來,在明字下麵注明了時間,有效期六年,而後寫上簽約人,而後寫上自己的大字,宋,而後把毛筆遞給方以智。
“倒明?六年?什麼意思?”方以智收起心底的疑問,在江野的大名後麵落下了自己的名字,方。
直到六年之後,方以智才知道這張紙上到底是什麼意思!也是直到六年之後,方以智才死心塌地的開始幫著江野,一起向前,向前,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