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辭在宮老夫人懷裏蹦來蹦去,把頭發蹭得像炸了毛的小貓,坐起身子摟著宮老夫人,撒嬌的靠在她手臂上。“我不怕,有祖母在,誰敢動我?”
宮老夫人哭笑不得抬手幫她把頭發捋順。“你這丫頭盡說渾話,祖母老骨頭了,哪裏能護得住你長久,你現下與她撕破臉日後怕是少不得要打回來的。”
宮老夫人白天就知道宮鈴去逐風院的事,就一直關注著,原以為少不得一番口嘴,沒想到宮辭竟然帶著兩個丫頭就殺到摘星院去了!雖然嘴上說著宮辭這樣做不妥,可她心裏卻是十分解氣的。她來的久了,性子早已被磨平,沒了衝動的勇氣,看著宮辭敢想敢幹的性子,她雖然做不到跟著宮辭瘋,但她能盡可能的支持她。
“祖母放心,她不敢,她不僅不敢找我麻煩,她還得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咱們祖孫倆。”宮辭一臉得意的笑笑說。
“哦~!你捏住她什麼把柄了?”宮老夫人有些好奇,雲氏這個人一貫的張揚跋扈會做人,宮辭是怎麼能拿捏住她的。
宮辭把雲氏假孕的事說了一遍,宮老夫人忍不住皺眉。“她都是這麼大年紀的人了,宮鈺也到了成親生子的年紀了!她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也不怕人笑話。不過,單這一點你能拿捏住她多久,你還是得加倍小心才是。”
對於宮老夫人的擔心,宮辭心說:當然不止這一樣!但怕宮老夫人擔心,她還是乖乖應下,保證以後一定時刻警醒自己提防著雲氏的算計。
宮老夫人這才肯饒過她,讓她早些去睡。
第二天一早,宮辭剛起來還沒洗漱,門房就來稟報,府門外有人找宮辭。
宮辭問了門房是什麼人,隻說一個侍衛一樣的人,宮辭兩眼蒙圈,她不認識什麼侍衛啊?愣了一會兒把頭發隨意的挽起,用簪子固定在頭頂,才起身往外走去。
來到門口,隻見一個麵無表情,穿黑色衣服,腰間掛著佩刀的男子站在階梯處,見她出來拱手行禮。
“見過宮小姐,我家主子派我來給宮小姐送樣東西。”說著,那人從懷裏掏出一個。宮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東西。
“你家主子是哪位?”宮辭隻覺得背後都在冒涼氣。請柬昨天下午在摘星院被她撕了,今天又送來一張。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在監視。
黑衣人沒有回話,隻是弓著身子把請柬舉過頭頂等宮辭接過,僵持了幾息,宮辭還是上前把請柬接了過來。
完成了任務,黑衣人轉身離開。
宮辭看著手上的請柬,隻覺得有些燙手。原以為皇叔壽宴應該離自己很遙遠,畢竟自己隻是一個落魄世家女,但這一而再的請柬送來,倒叫她心裏沒底,看來這壽宴不會平靜了,一想到自己非去不可心裏就一陣堵,那種做不了自己主的感覺真糟糕。
由於衣服被宮鈴昨天發瘋都絞碎了,現做是來不及了,她去參加壽宴必須得出去買兩身衣裳。所以隻好帶著青玉又出了府。
走在路上問青玉哪裏的衣服做得最好,得知是織女閣時,立馬決定去那裏買兩身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