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陰沉著臉掐著陶鑫後脖朝著兩條街外的一棟大樓狂奔。
“喜歡喊是吧。可千萬別停下。”
劇烈奔跑帶起的暴躁風聲填滿了陶鑫耳朵,根本聽不清許諾說了什麼。
強烈的恐懼填滿了她的腦海,這一路上的尖叫聲簡直堪比防空警報。
血肉怪物聞聲而動,距離公館最近的六頭怪物緊緊跟在許諾身後。
直到一處已經倒塌的大樓附近空地,許諾扼住陶鑫脖子,冷聲說道:“其實跟你這瘋女人也沒什麼道理好講的。”
陶鑫看著漸漸圍上來的怪物,眼睛裏滿是病態的狂熱,呼吸急促:“你不怕嗎?等著他們過來,你就死了。”
許諾搖了搖頭:“是他們圍上來,你就死了。”
這話說完,許諾鬆開陶鑫的脖子:“我可以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隻要你……”
許諾話還沒有說完,陶鑫狼狽的滾到他身後,對著許諾後腰猛然一推。
“男蛆!你也配給我講道理?你給我去死!”
現在許諾的肉體經過數次生死之間的錘煉,怎麼可能被一個女人推動?
“這樣也好。不會有什麼愧疚。”許諾做好打算,可心裏還是有些膈應。
撿起掉落在一旁的鋼管,將最先到達的血肉怪物頭顱打爆,回頭看向陶鑫。
“你看,其實我是個好人來著。到了這份上,還幫你又減少一份危險。”
剩下的五頭血肉怪物根本不在乎同類的死亡,在他們眼前,一個鮮活的人類,比什麼都更有吸引力。
被血腥味刺激,它們衝刺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而對於陶鑫而言,五頭怪物跟一頭怪物又有什麼區別?她躲在公館裏,沒有經曆過生死危機,甚至連能力都還沒覺醒。
許諾拎著鋼管一步步走向陶鑫:“好像還不是那麼公平。”
“你要幹什麼?臭男人!我警告你!我是女人!男人天生就該為女人服務!男人天生就是舔狗!我命令你!殺掉這些怪物!把我帶回……”
“真是聒噪啊。”不等陶鑫說話,許諾拎著鋼管敲斷了陶鑫的左腿。
“這就公平了。它們少了一頭,你少一條腿。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自己了。”
劇烈的疼痛讓陶鑫張大了嘴,而發自內心對許諾深深恐懼卻讓她的痛呼怎麼都喊不出來,就好像陷入夢魘,充滿恐懼又無力反抗。
一把把鋼管塞進陶鑫手裏。
“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許諾轉身跳上一旁的廢墟,蹲在最頂端,戲謔的看著空地上將要發生的一切。
“啊!~~~”等到許諾離開,陶鑫這才喊了出來,五頭血肉怪物蠕動著惡心的身軀蓋了上去。
陶鑫被血肉淹沒,淒慘的叫聲回蕩在血雲下。
血肉中,一抹綠光閃過,許諾竟然又看到那枚手鐲出現在血肉當中。
慘叫中漸漸平息,血肉中陶鑫的手臂還在微微顫動,在最後一刻,她還是抓向那枚被血肉怪物裹挾在身體裏帶過來的翡翠手鐲。
看著那枚手鐲,許諾總覺得哪裏不對,好像有什麼事被忽略了。
但白可愛這會還在公館,許諾來不及細想,決定先返回公館再說。
陶鑫咎由自取,三番兩次挑釁許諾,還打算吸引怪物來血洗公館,這種女人,死不足惜。
許諾顫抖著雙手,腦海裏反複回蕩著陶鑫被血肉怪物分食的畫麵,煩悶欲嘔,隻能埋頭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