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人們所不能相信的。因為所有人,都隻會相信自己所看到或經曆到的事情。而對那些沒有經曆過的事,都會選擇一笑而過。比如說:鬼。
12月20號的淩晨,我躺在床上。想著還沒從上一次失戀中走出來的自己,還是睡不著。今年的5月28號,結束了我兩年兩個月零12天的初戀。
我叫軒,全名水月軒。姓水月,單字軒。今年31歲,是個房地產行業裏的賣房經紀人。在這個暴利的行業裏,幾年下來,沒有攢到1分錢。反而信用卡刷爆了幾張。按理說近些年這個行業裏,很多人都已經腰包鼓鼓了,而我卻沒有一點積蓄。因為,我,是個爛好人。我的全部積蓄,都分別借給了不同的人,而從來沒有人還給我。而我,也從來沒有去主動要過。
我,從小到大,很老實。很多時候好像在害怕著什麼。又說不出心底的畏懼到底從何而來。所以,平時和任何人說話,都很小心,很少去得罪任何人。而讓別人對自己有一些看法。但心底,卻有著一條不可跨越的底線,那就是我認同的人,隻要是對的,就會幫到底。無論任何時間,任何事情。
哎,睡不睡呢?我反複的思考這個問題。因為睡覺,就會做那無休止的噩夢。不睡,明天還要7點起來上班。看了看表,已經兩點了。沒辦法,誰讓下個月還要還信用卡呢,睡吧。迷迷糊糊中,我睡著了。
夢裏,還是那個人,還是那條街,還是那一起走過的地方,她,走遠了。消失在人海中。我想追,卻邁不開腳步,每次克服所有困難,和那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我的心,都會無比的劇痛。噩夢,才算剛剛開始。因為那是我永遠回不到的過去。
第二天清晨,我按時起床了,和往常一樣,發現眼角依然流著淚水。靠,頭怎麼這麼疼。我在床上暗暗的罵道。依偎在床頭看了看窗外,怎麼這麼大的霧,能見度好低啊,什麼破天。這時,睡在我上鋪的老六把頭伸了下來,扯著破鑼的嗓子喊道,還能行不?今天我的客戶還說要來交錢呢,看這情況,騎著王八來都比開車快。估計來不了了。
老六,是他的外號,我最好的,東北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他就對我們說,在上學的時候愛玩遊戲,給人點讚清一色666,所以別人就給他起了個老六的外號。他也聽著親切。所以,大家都這麼叫他。
我大罵道,你小子天天說客戶來交錢,哪次來了?別找那些理由。你成交那幾套不都是老子幫你談的。這聲音一大,腦袋更疼了。老六也不示弱,反駁道,軒你個王八犢子,這時候還在這瞎扯。再不趕快收拾一會遲到了。我趕忙起來收拾,和老六跑向售樓處。出來才發現,這霧大的也是沒誰了,能見度不到3米。忽然到嘴邊就唱起了一首歌,敢問路在何方,路在腳下。老六聽完哈哈大笑,還不忘擠兌我,我說軒,就你這眼神,路也隻能在腳下了。我看了一下前方,無奈的笑了笑。
忽然,渾身一冷。雖然是冬天,但那種冷是從心裏到全身的冰冷。這時,對麵霧裏走來一個女孩,穿著一身單薄修身黑衣服,20多歲。雪白的皮膚透漏著一股冷豔。彎彎的眼睛加上尖尖的下巴,如果在電視裏見到,我一定會認識是一個明星。我看著她的臉,忽然,她也看向我,而且還帶著驚訝的表情。就這樣,我們一直看著對方,直到擦肩而過。短短兩三秒。那種寒冷,在我靠近她的時候達到了最大。當我再次回頭的時候,她已經消失在大霧裏。她到底是誰?這附近的人我都差不多見過。賣房的時候,不說每家每戶都認識,但也不會漏掉誰啊。肯定不是附近的人。
這時老六喊我,你傻嗬嗬的看啥呢。都要撞上電線杆了。我這才回過神來。我沒好氣的說,我看剛剛那個美女呢,這零下十多度,穿那麼少,她不冷啊。老六驚訝的看著我說,哪有什麼美女,我怎麼沒看到有人啊,我說平時上街都是我看美女,你都不看,今天你怎麼還做上白日夢了。想你媳婦了?我壞笑到,就是剛剛那個穿黑色單衣那個美女啊?你沒看到?我跟你說,老漂亮了。你這下可虧大了。老六哈哈大笑說,看來你真是做白日夢了。咱倆跑這麼長時間,一個人影都沒有,就過去兩車。看來你真是想媳婦想瘋了。還穿黑衣服呢,這天穿黑衣服我能看不到?我無奈的笑了笑,趕快跑吧,快遲到了。
跑到售樓處門口,看到幾個人圍在那。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出車禍了。心裏說,這鬼天氣,開車還不慢點。不出事才怪呢。這時旁邊的人看了看現場說,真奇怪,剛剛那兩個司機,一個當場死亡,一個一點傷都沒有。再看看這兩個車,還都是轎車,車頭撞車頭。一個撞的車頭粉碎,一個基本沒多大損傷。哎,以後買車還是得買貴的。便宜的就是不行。我好奇的看了看,還真是,一個車頭好像基本報廢了,另一個車頭就是有點變形而已。這什麼情況?這大霧天也不可能開那麼快啊。而且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也不能差這麼多啊。想著想著頭疼的更厲害了。這時老六打斷了我的想法,快簽到吧,這就要遲到了。我急急忙忙跑進售樓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