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少龍笑了笑,對高要說道:“老高呀!我有一個朋友,和我一樣來自2010年,興許你認識。”高要一愣,問道:“你說誰呀?”
楊少龍說道:“他叫易小川!”高要一聽,吃了一驚,說道:“小川?你說小川?他在哪兒?快帶我去見他!”楊少龍說道:“你先別慌,小川得了重病,快死了。”高要一聽大驚,說道:“那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去請大夫呀?!”
楊少龍說道:“他這個病呀一般的大夫治不了,我問你,你這兒有沒有一位喝醉了酒的大夫呀?”高要一聽,想了想,叫道:“有!我帶你去找他!”說著拉了楊少龍出了廚房。
一番搜索,楊少龍和高要終於在角落裏找到了崔文子,隻見崔文子已經半醉,坐在翻倒的桌子上,一手抱著個酒葫蘆,一手摟著隻活鴨子,正把酒葫蘆送到鴨子的嘴邊勸酒:“別……別客氣,咱倆這麼談……談得來,來喝一口!”
高要上前,拉住崔文子說道:“大夫,救人哪!救人哪!”崔文子一把推開他,高要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叫過幾個夥計抬起桌子,連人帶鴨子一塊運走!
跟著楊少龍來到小川住的病房,呂素一見楊少龍回來了,不禁大喜,上前說道:“蒙大哥,你終於回來了!這兩位是……”
楊少龍說道:“這是我請來的大夫,這位是我的好朋友高要。”高要指著呂素問道:“這位是?”楊少龍說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呂素。”高要點了點頭,趕忙進去看望小川。
高要眼見小川病得那麼重,趕忙出來拉著崔文子,說道:“大夫,別喝了,快去救人呀!”崔文子絲毫不理他,高要無奈,端起一盆水企圖澆醒他,結果崔文子手一揮,水全潑在高要身上。
楊少龍看得直想笑,崔文子望著高要,笑道:“閣下呀!你是急火攻心,你是燥氣上浮,冷水可以消火降溫,也算是對症下藥吧!”高要黑著臉問道:“我問你,你到底醉了沒有?!”
崔文子說道:“啊!眾人皆醒我獨醉,眾人皆醉我獨醒,在下是崔文子,綽號酒仙顛醫!”
高要一把抓住崔文子的領口,叫道:“原來你是存心整我!”楊少龍趕忙攔住他,說道:“算了算了,我們還要請大夫看病呢!別衝動!”高要一聽,隻得放開了崔文子。
崔文子興致勃勃地給小川做起檢查來,翻過來翻過去,最後滿意地拍拍手:“此病可醫。”
呂素和高要聞言大喜過望,楊少龍早就知道了,隻在一旁微笑。
崔文子挽起袖子,開始為小川治病,他讓楊少龍和呂素找來一個盆和一節竹管,又讓高要把鴨子和酒拿來。呂素和高要滿心疑惑,不知道這瘋癲醫生在搞什麼飛機。
隻見崔文子伸手拔下鴨子最長的一支羽毛,然後扶著昏迷的小川坐起,把木盆放在他頭下,將羽毛伸入他口中滑動,小川一下子嘔吐起來,呂素趕緊替他捶背。
崔文子解釋,這是清除穢物,接著他又把竹管塞入小川嘴裏,把葫蘆中的酒,灌了下去,並解釋這是洗滌腸胃,驅除毒物,酒衝洗過的腸胃就不會再有毒物滋生。
最後,崔文子取出一個小瓶,遞給楊少龍,讓他按時給小川服用。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小川果然一天天好轉。
就這樣過了七八天,小川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了,眾人都甚是歡喜,崔文子也說自己該離開了。
眾人送別了崔文子,便繼續踏上了前往湯巫山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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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路風餐露宿,日夜兼程,行了一個月,這一日終於來到了湯巫山。
“走了半天了,到底到了沒有。”高要說道。
“這裏就是‘湯巫山’了。”小川對著高要說道。
“湯巫山,這整座山叫做湯巫山,但是我們找的是這麼大的盒,怎麼找。你不會讓我真的滿勺滿山地挖吧。”高要抱怨道。
楊少龍說道:“這倒不用,找個人問問吧!”
這時,小川就看到從山上下來一個農夫,肩膀上背著個竹框,裏麵裝著一些樹葉和草根之類的,估計是個上山的采藥人,應該知道這山上的情況,就上前問道:“這位老哥,我想問一下,這裏到底是不是湯巫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