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沈璟起的更早，做好飯便將還在睡夢中的沈驚雲叫起，全程眼神亮亮，吃飯都帶著那柄劍
沈驚雲對此隻想說，希望等會還這麼開心
待沈驚雲慢慢悠悠吃完飯，不等沈璟催，沈驚雲就拿過她手裏的劍，衝著石劍抬抬下巴“你用那個去，還能一起練練手腕力量”
本來想試試爹爹的劍，結果不讓用，幽怨的過去拿起劍，勉強打起精神
沈驚雲則是拿起劍左手隨意挽了個劍花，沈璟本以為她的右手可以拿劍了，卻沒想到她竟然練了左手劍
沈驚雲蹙眉一劍拍在沈璟屁股上讓她回神“發什麼呆，先看我來一遍，你再來一遍”
就在沈璟的眼前，沈驚雲素手一翻，完整的劍譜被她流暢的揮出，劍風淩厲刮的她臉生疼，她好像看見了以前那個張狂的沈驚雲
手中劍停下，沈璟注意到沈驚雲的右手在顫抖，她才驚覺，原來沈驚雲可能並不像表麵那樣平靜，她也會痛
沈驚雲則是按捺住顫抖的右手，心中唾棄自己一聲，語氣如同往常一樣“你來一遍”
沈璟想問問她還好嗎，但她終究還是沒有問，她覺得，她有她的傲氣，點了點頭磕磕絆絆揮完，有些緊張的望向一臉嚴肅的沈驚雲
沈驚雲沒有說話，這劍譜雖然她說是最基礎的，但那隻是對她而言，現在沈璟能完整揮出一整本劍譜，其實已經很好了，但沈驚雲還是說“磕磕絆絆，很多地方不夠出手迅速”
沈璟知道沈驚雲說的都是對的，和沈驚雲的對比她的劍法實在是...看不下去
其實沈驚雲不懂得如何教人，她隻能把師父教她那套搬到沈璟身上，但沒有她師父那麼苛刻嚴厲了，那時她一個動作沒做好便要接受懲罰
一直到中午吃完飯，沈璟也已經習慣了沈驚雲動不動一劍拍她屁股上，一個招式做不好就是一拍，沈璟現在感覺屁股比手腕累
潦草吃完飯沈驚雲拉著沈璟起來繼續練，光練不夠，沈驚雲思來想去決定沿用師父以前的方式
隨意找了一個木棍和沈璟開始對打，完全沒有手下留情，邊打邊說著
“這一處你反應慢了，被我刺中身體了”
“這一處你招式錯了，被我抹脖子了”
“這一處你出手不夠迅速，被我砍掉手了”
直到練到天快黑，沈璟的身上已經沒有沒被“劃傷”的地方，她已經已各種方式“死過”一次了
渾身無力的躺在地上，看著空中少數的幾顆星星發呆
沈驚雲除了右手持續顫抖以外沒有什麼，所以今天的晚飯她負責
一碗肉粥，讓躺在地上裝死的沈璟聞著味快速站起來
一頓飯下來，沈璟看著沈驚雲麵不改色的用著顫抖的右手喝粥，她隻以為是什麼後遺症
但其實沈驚雲早就不疼了，她隻是心病，在沈璟麵前用劍她克服了一晚上，但還是不可抑製的感覺右手手腕疼，那夜的疼還是深深的刻在她心裏
夜裏沈驚雲還是失眠了，她想起沈璟和她對練時臉上堅定的神色，明明累的胳膊顫抖，卻沒讓劍顫抖一分，像極了以前的她
那時她也是這般....太像了
接下來四天，除了晚飯都是沈璟做的，每天沈驚雲都照著今日的強度訓練她，也許是對練的作用，沈璟現在劍法雖不說像沈驚雲那麼流暢，但自保也算可以了，反應也不像剛開始那麼慢了
最後一天，練完一天的沈璟洗完澡睡覺之前猶豫了很久敲響沈驚雲的房門
裏麵的人也沒有睡，淡漠的一句“進”
讓沈璟有些不安的心平靜了許多，這是沈璟來這麼長時間第一次進沈驚雲的房，房裏幹淨利落，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個椅子，還有一個很大的箱子擺在床腳，箱子上麵放著一把劍
沈璟收回視線，沈驚雲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沒有說話，她沒有猶豫的問“師父，能下山嗎”
沈驚雲沒有說話，片刻後才深吸一口氣慢慢吐出，沈璟這些日的進步她能看見，她想讓她下山並非是想讓她幫忙報仇她也能看出來，她隻是不想看著自己在這山中毫無生機
這些她都能感覺到，她可是以前的江湖第一啊，也該下山了
沈璟隻看到沈驚雲無奈的輕輕點頭，難掩激動的她眼角濕潤，她也不知道在哭什麼
但能看到她有了些生氣她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