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市拚搏了這麼多年,李國棟住的卻依然是國家分發的一套三室兩廳的房子。房子是老房子了,裏麵裝修很大氣,不過在東洲市,這樣的一套房子也隻能算得上一般。
其實以李國棟現在的財力,當然可以過上很舒服的日子,住上很氣派的別墅,可他是當官的人,既然是受人矚目的官員,那就必須得保持低調,而且對於經濟方麵更要低調,因此雖然成了一個省會的二當家,但李國棟平日裏卻非常低調,也很節儉,畢竟他還隻有五十多歲,還想在仕途上更進一步。
李孝義洗了一盤水果放在茶幾上,滿臉笑容的向坐在對麵的唐元道:“小舅,先吃點水果,媽媽去買菜了,聽說您要來,媽媽可高興了。”
唐元點了點頭,一邊剝荔枝一邊道:“你電話裏說找我有事,什麼事,先說來聽聽,是不是又遇上難纏的對不過而想學幾招?”
李孝義聽了眼中殺意一閃而過,搖頭道:“不是,這次請小舅幫的可是個大忙,不是學功夫那麼簡單。”
“哦?”唐元是何等人物,作為唐家達到武尊境界的強者,就算在偌大的唐家家族中都是很有地位的,尤其是他今年才三十七歲,三十七歲就達到武尊境界,這在武道界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天賦了,所以他很被唐家看好,有望成為下一代唐家家主的培養對象之一,因此李孝義眼中那絲一閃而過的殺意根本逃不過他的雙眼,心頭微微一動,沉聲道:“你想殺人?”
李孝義心裏一驚,暗道一聲厲害,此刻父親也不在家,他也不隱瞞,點頭道:“是的,一個非死不可的人,我沒有十足的把握做的很幹淨,而且您也說過,這種事情不許我出手,所以我才給你打電話。”
唐元微微皺了皺眉頭,對於這個外甥,他還是比較喜歡的,李孝義雖然年紀小,但城府比較深,為人比較沉穩,是個做大事的料,而最近的風聲對李家這邊很不好,李孝義既然選擇這個時候動手,不難看出他想殺的這個人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忍耐極限。
“叫什麼名字?”
“衛景風,衛家三少爺!”
“衛景風!”唐元眼皮一挑,雙眼中閃過一絲冷厲,似是很驚訝。
李孝義見小舅神色有些不對,麵色一緊,緊張道:“怎麼了?”
隻見唐元緩緩搖頭,沉聲道:“沒什麼,隻是覺得這世界太小了,很多事情也很湊巧。”
李孝義心頭一動,喜道:“小舅你是說你這次來這邊的任務,也是這個人?”
唐元嚴肅的點了點頭,嘴角勾出一抹蕭殺之意,突然嘿嘿一笑:“想不到這個衛三公子還真讓人討厭,在京城得罪了餘家,在這裏又讓孝義你如此憤恨,看來他不死都不行啊。”
李孝義聽的麵色大喜,雙眼放光道:“京城餘家要他的命!哈哈,太好了,既然餘家要他的命,他想不死都難了。”
“又在家裏胡說些什麼?”
一個威嚴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門被推開,隻見李國棟一臉嚴肅的從外麵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是妻子唐茹,唐茹今年才四十五,但看上去緊緊三十五六的模樣,包養的很好,皮膚也很白嫩,手中提著大大小小的袋子,進屋後忙放下東西,跑過來上下打量了一陣唐元,點頭笑道:“好,小元真的長大了,都快七年沒見了呢,每次回去你都閉關,看你整個人都練功練傻了,也不知道討個媳婦。”
唐元見大姐一見麵就關心的嘮叨,心裏也很感動,他與唐茹是親姐弟,這個大他八歲的姐姐當初可是帶著他長大的,在唐家,因為父母死的比較早,姐弟兩人相依為命,有姐姐的照顧,唐元才能少受很多欺負,而且為了讓唐元能夠在唐家取得更好的待遇和地位,唐茹當年更是甘心充當家族的棋子下嫁給還當時還隻是一個小科長的李國棟,姐弟二人多年不見,哪能不激動。
姐弟二人寒暄了一陣,唐茹見丈夫拉著臉神色嚴肅,知道丈夫最近不高興,她當年雖然是被迫嫁給李國棟,但夫妻多年,感情還是很深的,於是提著菜便去了廚房。
客廳中,李國棟和唐元相互點頭打了個招呼,關係似乎很一般,遠不如唐茹和唐元姐弟之間的感情。
李國棟坐了一會,也不客氣,沉著臉看向李孝義道:“剛在外麵就聽說打啊殺的,你最近最好給我老實點,惹出什麼事,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
李孝義從小對這個威嚴的父親就很害怕,如今雖然大了,但還是出於本心的尊重父親,所以見老爸發怒,他也不敢頂嘴,閉著嘴巴乖乖的坐在那裏不吭聲,但一雙眼睛卻望向唐元,意思是讓唐元說明原因。
唐元咳嗽一聲,望著李國棟道:“姐夫,是這樣的,這次來東洲市,我是有任務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