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腳,賈琬春就急忙甩掉他,和他拉開距離,快跑幾步走在前麵,隻是手裏殘留的餘溫,還是讓她臉紅起來。
弘暉亦不勉強,遠遠的跟著她,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
賈家的院子就在眼前,賈琬春見這人還不識趣的走開,便站在原地,等他過來,焦急的壓低聲音道:“你作何還不回去,跟著我做什麼?”
弘暉笑笑,“自然是要拜訪母親的,否則豈不是失禮。”他說罷,提步就進了院子,賈琬春猶豫片刻,已經阻攔不及了。
追進院裏後,見他已經被邢氏身邊的人引到見客的小書房去了。
賈琬春匆匆忙忙回到自己的西廂,心不在焉的催促品詩幫著她換洗,而後就站在雕花窗前踱步,眼睛一直注意著小書房的情況。
等待的時間分外漫長,賈琬春實在憂心著弘暉會不會胡說八道什麼,邢氏又會怎麼看待自己,她兩世都沒有遇到這種情況過,哪裏知曉怎麼處理,邢氏還是比較保守的呀!不會被自己氣到吧!
終於,看見弘暉自小書房出來了,賈琬春一步上前就將他拉到僻靜的廊下,焦急的問道:“你和我母親都說了什麼?”
弘暉一臉無辜,“該說的都說了呀!夫人十分寬和,對我也是賞識有加,琬琬放心。”
放心你個大頭鬼,賈琬春一臉絕望,完了完了,她亡矣!這莫不是要社死,她當即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她該怎麼麵對自己的老母親,在外和異姓男子私自見麵不說,眼下人家還登堂入室,稟告他們早戀的事。
不對不對,自己根本就還未同意好不好,弘暉就跑到邢氏那裏去胡說。
“你,你……”賈琬春一時哭笑不得,謹慎的看著內院的情況,思索著等下怎樣和邢氏解釋。
她粗暴的將弘暉推出門外,無視著他那戲謔又無辜的表情,氣呼呼的揮著拳頭,氣急敗壞道:“在我生氣之前,你給我趁早走!”
否則就別怪她要家暴了啊!
弘暉無視她的暴怒,雙手扶著她的肩膀,殷殷切切的叮囑道:“你好生照料自己,我明日來尋你。”
什麼!眼下我都不知道過不過得了今晚,你明日還想進我家的門。可是此時弘暉卻又走得飛快,不理會賈琬春的一頭霧水,已經轉身瀟灑的離去了。
門外先前像隱形人一般候在一旁的平安,此刻旋身出來,雙膝下拜行禮,“屬下平安見過姑娘,姑娘喜樂金安。”
賈琬春忙穩住心神,開口說道:“不必多禮,平安侍衛快免禮吧!”
平安起身告退,追著自家春風得意的公子而去了。
賈琬春拖著沉重的步伐,忐忑不安的回到後院,本來還想偷摸回到自己屋裏,卻不料被邢氏抓個正著。
邢氏木著臉問道:“琬兒,你今日又是去了何處?”
“這,啊……母親,您聽我解釋,我不是有意瞞您的。”賈琬春支支吾吾不知從何開口,曆來都是她指點扶持老爹爹和邢氏,現下因著弘暉,第一次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格外的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