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人半句求情和示威的話,都沒能說出,麵對的便是賈赦這樣強硬的態度,紛紛大受打擊,正要合力對賈赦施壓。

隻聽賈赦又繼續道:“我看你們幾位族老,這些年也沒甚作為,享受著我們嫡支分配下來的資源,養出來的子孫還胡作非為,日後就好生安享晚年,其餘的也不必費心了。”

族老們要說的話連連被堵,隻聽著賈赦一頓發泄,眾人麵麵相覷,皆有些不明所以。

賈赦下一瞬又丟下一個驚天消息,“不日我便會收回賈家的族產,祭田。眼下你們若是沒有其他話,可以回去了,璋哥兒留下。”

“赦哥兒,不,赦大老爺,你不能這樣啊!我們管理族中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這是過河拆橋啊……”

賈璋他們這一房,本是初代榮國公賈源的庶出兄弟,曆來便是管理這金陵的族產,大家還討好的喚他一聲族長,他曆來都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

如今賈赦不給麵子不說,還三兩句話就要奪了他的權,他是真的心慌了。

賈赦冷冷的看著他,而後回身吩咐道:“焦武和鄧好時一道前去,收回族產賬冊印信,若有不從阻攔者,直接扣下,我明日召集金陵全族人,開祠堂,將人逐出家族。”

賈璋的老爹見狀,嚇得腿都軟了,其餘的族老本要開口幫腔的,也被害怕得不敢說話。

除族,嚇不到賈赦,但是絕對能嚇到這些依靠著賈家而生的吸血水蛭。

幾人屁滾尿流的追著焦武等人而去,心中焦急萬分,恨不得趕忙想出對策來。

賈璋被留下來,和賈赦談了許久之後,這才回到家去,那些人終究是沒能阻攔焦武,賬冊印信都被拿著了。

對著賈璋發泄怒火,讓他在回去和賈赦說情,賈璋斷然拒絕,那老頭又是怒罵又是裝病,和著他那繼室將賈璋罵得狗血淋頭,府中鬧哄哄的吵到半夜……

賈琬春這邊,等到賈赦回來,一家子聚在一塊兒,在這個新家,用了個溫馨的晚膳。

賈赦將焦武取回來的賬簿,交予了賈琬春,讓她負責族產清查之事,待到選出新的管事人再交出去。

一家人的閑聊之中,她還知道一個關於賈璉的消息,賈璉,居然參加了今年的科舉考試,而且還中了秀才。

她心中有些驚奇,看來賈璉讀書還真不是幌子,而是當真想要做出些事來啊!

又對那羅二娘有些好奇起來,也不知是什麼樣的女子,有那樣的魔力,讓賈璉決心開始改變。

她當初以為對方真要做外室,有了這個先入為主的觀念,以為她是不愛惜自己名聲的癡傻女子,便沒有去見過她。

無論如何,還是為賈璉歡喜的,隻是他竟不知賈赦升任兩江總督之事,在考中後便啟程回京,和大家都錯過了。

翌日,鄧媽媽幫著邢氏,繼續歸置院子行李,賈琬春也開始處理積壓的瑣事。

給弘暉回信,報平安,說了江南的局勢,以及運河水匪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