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宅子那邊,已經是準備妥善了,舅舅早前就送來的家具,也搬進去了。
冬月初六,舅舅居然回京了,他還帶來了瑜哥兒和大表哥邢清錦。
因著早前並未來信,所以待他們都到了東小院,邢氏和賈琬春才知道了消息,大家都十分歡喜。
母女三人親自迎出去,三人已經被焦媽媽請進門來了。
“舅舅!”玲姐兒興奮的飛撲上前。
邢德全半蹲下身子,穩穩的接住玲姐兒,隨後又將她抱得高高的,摸著她的發髻爽朗笑道:“哎呦,舅舅的小玲兒,才一年不見,你就長成大姑娘了哦!”
玲姐兒麵色微紅,連忙掙紮著下來,而後規規矩矩的給邢德全行了一個禮,“玲兒給母舅請安,舅舅路途奔波,還請快些入內就坐用茶。”
“哈哈哈!小機靈。”邢德全哈哈一笑。
玲姐兒又給邢清錦請安,等到了瑜哥兒跟前,便是歡歡喜喜的去拉他的手,不依不饒的問著:“瑜兒,你可有沒有想我呢!每次寫信都那麼懶怠,我真的好傷心呐!”
“我這不是怕你不認識那麼些字嗎?是體諒你。”瑜哥兒嘴角抽了抽,想要將手從玲姐兒手中抽出來,奈何玲姐兒一直不曾懶怠習武,瑜哥兒也怕傷著她,隻得由她緊握著了。
兩個以前從未分開過的小人兒,咋然分開一年終於得以團聚,眼下便熱熱鬧鬧的聊起來了,不過多是玲姐兒再說。
瑜哥兒木著個小臉,但是眼睛卻是亮晶晶的,還會時不時的附和幾句。
兩人說笑著,便手牽手往裏走去。
賈琬春和邢氏這才上前,雙方見禮,又將他們引進屋子裏。
邢氏引著他們進屋喝茶敘話,賈琬春親自去廚下布置晚膳。
待到回轉道屋中,幾人已經大致說了進京途中的情況,現在在說著這次行程的來意。
邢德全說道:“姐夫述職之期未定,不過瑜兒年歲不夠,在那邊不便去書院進學,全乃身邊的清客授課,姐夫覺得瑜兒性格太過沉穩,日後的成長仕途都會有阻礙,想要他和同齡人接觸一番。”
賈琬春也是感慨,瑜哥生性聰慧,但實在過於沉悶,不太喜歡和同齡的孩童交往,一來是之前在賈家,沒有值得交往的同齡人,二來,他總覺得別人幼稚。
要知道別的同齡孩童還在玩沙子,玲姐兒吃東西不知道節製,偷吃讓自己嘔吐腹瀉的時候,瑜哥兒已經在看《大學》和《論語》了。
邢德全繼續說道:“那邊政務也是一直繁忙,瑜兒不是隨姐夫出行,便是獨自一個待著,遂想著還是送到你們身邊來。”
“也好,父親想得極是,等搬了新家,再給他尋個族學,而且那邊環境不可同日而語,周遭都是要臉麵的人家,不會有寧國公這般的。”賈琬春大致說著對瑜哥兒的安排,這孩子太省心了,也讓人擔憂啊!
邢德全也點了點頭,“你父親大概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他倒是對你放心,根本就沒有超心說出指示,看來是一如既往的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