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崢又拿出兩個禮盒來,絮絮叨叨說道:“這個是弘暾給你的,這個是長樂給你的。”
賈琬春聞言,心知兩人皆是不會來的了,看阿崢這副模樣,想來阿崢還不知她和弘暉鬧翻了,賈琬春心中想著事,也沒細看那禮物,隻帶著楊文崢往裏走。
二人起身到了後院,後院雖隻玲姐兒和丫鬟婆子們一處,但是已經準備的十分妥當,眾人在大花廳內擺宴,在旁邊的亭榭裏烤肉,放在木架上炙烤的全羊,已經開始冒出一層油光來了。
餘下的吃食,也都在有條不紊的準備著。
不見邢氏身影,想來是躲在自己的院中,將地方留給她和密友們相處,好讓他們更自在些。
楊文崢喜悅的驚呼,“琬兒,你要不要這麼盛情,已經準備上了啊!還這般豐盛。”
“你喜歡就好。”賈琬春淡淡的笑了笑,這都是邢氏她們早就準備好的,她這兩日都恍恍惚惚的,門都沒怎麼出。
楊文崢拿了一塊糕點放進嘴裏,抱歉的笑笑,“不過你怕是要失望了,我阿瑪說,弘暾那小子自請出京了呢!皇上也允許了,出了正月就要啟程,如今怕是忙得不可開交呢!那日同我也是匆匆一見。”
“出京?是去哪裏?回閩浙嗎?”賈琬春有些驚訝,這幾日賈赦也是早出晚歸的,都沒時間訴說近來發生的事!
“表哥沒和你說?”楊文崢搖搖頭,開口問道,隨後也不賣關子,靠近賈琬春低聲道:“是去西北!”
賈琬春霎時了然,應該是和接手西北年羹堯的兵權有關,不過弘暾年歲尚小,主要還是在軍中曆練吧!
年羹堯還未被貶,想來這事是私下進行的,楊文崢這裏,應當是弘暾告訴她的。
賈琬春見楊文崢說起此事,麵色有些擔憂之色,隻得岔開話題問道:“長樂近來在作何呢!我自那日出宮,榮寧街那邊事情繁瑣,便沒再留意宮中之事了!”
按理說,她的生辰,長樂應當是想出宮來的,皇後娘娘也沒道理阻攔。
“你還不知道吧?”楊文崢當即來了興致,感慨的說道:“元宵節的宮宴上,可是鬧了好一通熱鬧呢!如今皇後娘娘都還焦頭爛額,隻怕皇上也是為難!”
賈琬春有些著急道:“阿崢,你快說來!”若是如此,那麼前日,弘暉定是有好些話要和自己說的。
楊文崢當即娓娓道來:“元宵宮宴,佟佳寶珠不隻怎地,仍舊進了宮,還在宮裏再次生了事,不過這次對上的,是年羹堯的侄女,兩人都是跋扈的性子,雙方世界大打出手,竟是讓我那堂舅舅家的嫡女落了水。”
“你堂舅的女兒?那豈不是……”
賈琬春知道,皇後娘娘有三個兄弟,不過在其父病逝後,全都沒甚出息,整日遊手好閑,沒個正經差事,都是依傍著家中的積累過活。
早年弘暉身子不好,不少太醫皆說長不大了,皇上當時也對弘暉母子疏離,烏拉那拉家卻不是安分的,當即上躥下跳,要送族中女子為烏拉那拉氏生子固寵,從而惹怒了烏拉那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