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九爺門下之人西寧參將,罔顧律法,在當地禍害百姓,害人性命,萬歲爺大怒,將人就地正法,隨後又將九爺拘役在保安州,以鐵鏈鎖了肩胛骨,幽禁在陰暗潮濕的高牆之下。

恰巧,近來八爺又稱上駟院畜馬太多,想要裁減,並采取其他裁減的措施。

直接觸怒了本就心下懷恨的萬歲爺,十一月初五日,宗人府議,胤禩應革去王爵,撤出佐領。

緊接著,於臘月初,皇上命在每旗派出馬兵若幹,在八爺府宅周圍防守,又讓上三旗侍衛,每日派出四員,隨胤禩出入行走,名曰隨行,實為監視。

八爺徹底失去自由,隻待皇上手裏的刀懸落。

朝中掀起軒然大波,可是這還沒有結束,在處置八爺一派的同時,皇上再次想起了跋扈的年羹堯。

十一月初五,將其緝拿進京,皇上正欲對年氏一族發難,發覺年羹堯一改往日跋扈模樣,並直接向皇上請罪。十一月二十三,近幾年接連喪子的年貴妃病死。

皇上思慮再三,處死了年羹堯的幕僚和部下,將一家子全部發配嶺南。

說起來,年羹堯本是很有可能要被處死的,可是其中頗有些曲折,弘曆和其外家鈕祜祿氏一族,在其中暗中使勁,恨不得即刻將年羹堯處死。

弘暉見弘曆按捺不住要上躥下跳起來,當即隱晦的讓皇上知道了此事。

皇上本就生性多疑,開始注意到弘曆起來,又想到還年幼的年貴妃之子弘晟。

最後終於下定決心,免除年羹堯的死罪,讓他隨家人一起流放。

朝中事務繁雜,弘暉近來都是早出晚歸的。

到了年節,賈琬春也開始忙碌起來,先是將府中那些扒在他們身上吸血的刁奴一個個的給打發了。

賈琬春對下麵的情況一清二楚,早就在府中布了局,隻待那些人再犯,就直接將人處置了。

她可沒有閑心,和他們慢吞吞的耗時間,她要的就是快準狠的一擊即中,那周內監等人也都該處置的處置,該送走的送走。

隨後又是見莊子鋪麵上的掌櫃,弘暉名下的產業還真是不少,索性這些都是弘暉年少時親自管著的,如今也是交與手下的管事去管,賈琬春不必過多費心。

除了幾個今年新賞下來的皇莊,有些語焉不詳的舊賬,田莊也不見什麼出產外,其餘的,於賬麵上,賈琬春暫時看不出什麼貓膩。

緊接著,便是年節走禮了,宗室皇親,世家名門,屬實是涵蓋不少,賈琬春早已翻看了經年的賬冊,在結合今年的形勢變化,花費了好幾日,總算理出了單子。

娘家那邊,賈琬春抽了時間,便親自過去了。

隻因這個月琮哥人要離開家裏,往金陵去了,他打算參加明年二月的科舉考試。

他已經十四歲了,在這般好的環境下,又有那麼些學儒指導,賈赦覺得功底也算是紮實了,在琮哥兒深思熟慮做出決定後,賈赦想了想自己的年紀,終究沒有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