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上甚至還露出懷疑之色,嚇得她之後便不敢輕易去提了。

她又想給兒子挑兩個世家大族的女兒做側福晉,可是一時之間,也尋不到好的人選,她簡直心煩不已。

“嘖嘖嘖!我怎麼聽聞,那孩子竟是連家事也不會理,於管家之事上一竅不通,當真是無用,著實苦了妹妹了。”原本靜靜坐著的齊妃突然開口,嘴裏說著陰陽怪氣的話語,目光陰惻惻的看著鈕祜祿氏。

三阿哥弘時,在被厭棄又削宗籍後,於去年鬱鬱而終,李氏驟然喪子,大悲大恫之後,逐漸便恍若一個遊魂一般,木木呆呆的在宮中生活著。

今日本是大喜的新春佳節,但是她身邊亦是空蕩蕩的,三福晉董鄂氏新寡,並沒有進宮來陪伴她。

鈕祜祿氏麵色有些難看,這齊妃真是個棒槌,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蠢貨,這是專門來下她麵子的吧!

富察氏沒被富察家牽累,但是在府中的地位已經是名存實亡,鈕祜祿氏哪裏還會允許她管家呢!

賈琬春好笑的看著雙方的激流暗湧,齊妃真是揭人傷疤的好手呐!

富察氏如今已經滅了依靠,又占據了弘曆的嫡福晉之位,顯然成了一個礙眼的存在,偏偏皇上特意赦免了她,弘曆一時間也不敢將她休棄,鈕祜祿氏隻怕是恨毒了她的。

鈕祜祿氏不悅的暗自覷了齊妃一眼,勉強擠出個笑來,“王府的事,都有太監嬤嬤們管著呢!哪裏需要他們事事操心,年輕人之間,還有其他要事呢!”

“當真如此!”齊妃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來,“我還以為,妹妹是覺得富察氏一族通敵叛國,擔憂富察氏和寶郡王也有沾染嫌疑,你才將人拘在府裏,還因此苛待人家呢!”

齊妃說得又急又快,熹妃都來不及打斷,眾人都將目光齊刷刷看向熹妃鈕祜祿氏。

“大膽!”鈕祜祿氏本就在意此事,當下拜年麵紅耳赤,指著齊妃便高聲厲嗬道:“齊妃,你竟敢胡亂攀誣,富察馬齊都已經死了,關弘曆什麼事?我的弘曆,可沒有結黨營私,背刺君父。”

這個李佳氏是發什麼瘋,膽敢汙蔑她的兒子,而且近來已經是不止於此和她作對了,看她回去不好好修理她。

鈕祜祿氏自是不會知道,幾月前,齊妃在宮中的小太監那裏,聽聞了不少真相,原來當初自己兒子,想要拉攏八爺一派,替他們說話,從而惹怒了皇上,失了聖寵的那些種種作為,全都是弘曆在後麵挑撥的。

兒子的離去,讓她痛徹心扉,齊妃結合之前的舊事,很快便相信了這樣的說法,那年她覺察大殿下身子漸好,本也想讓弘時就此平庸下去的。

可是就是鈕祜祿氏這個賤美人,不住的在她身邊慫恿,想來就是想要自己的兒子去當那靶子,讓她的兒子在後麵猥瑣發育吧!

她不敢怨皇上,隻能恨自己,恨那些害他兒子的人。

都怪她太傻,如若不然,自己的兒子,隻怕也不會遭受打擊,從此一蹶不振,可能還好好的活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