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
轉身的瞬間，李青樹左手托著蛋糕，右手捧著鮮花緩緩朝她走了過來。
這場麵誰見過啊……
沈柚愣得一動不動，甚至一度懷疑今天是爺爺過生日嗎？但是不可能啊，爺爺生日在冬天……
“今天，我生日？”
沈柚緩緩站起身，還是不敢相信。原來這院子裏的燈光也是李青樹弄的吧！不然怎麼會看起來如此溫馨。
再看李青樹懷裏的蛋糕，是她小時候最愛的那家蛋糕店做的小熊蛋糕。
右手的鮮花也是她最愛的小雛菊，一看就是路邊摘的，但包裝卻很用心。
看來他是抓著爺爺問了這麼多問題。但是……
“不喜歡嗎？”
李青樹看她遲遲沒有想要收下的痕跡，略顯失望。
沈柚連忙放下蛋糕，接過花束：“謝謝。”
“但是我有個問題。”
沈柚還是不明白，在這麼短時間內雖然可以打聽到她的喜好，但是他又是怎麼準備的呢？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問吧！”
爺爺緩緩開口，孫女一張口就知道她要說什麼話。
“你們……之前認識嗎？”
沈柚有些懷疑李青樹才是他親孫子，看他們剛剛聊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
“認識。”
聽到這個答案，沈柚別提有多吃驚了，可是吃驚的還在後麵。
“你們怎麼認識的？”
“怎麼認識？你還不知道？”
這時爺爺也開始疑惑了，他們從小不是玩得很好嗎？怎麼這都不知道？
“我怎麼會知道？”
沈柚更震驚了，原來他們以前就認識嗎？
“小時候你一直叫我阿樹哥哥，跟在我後麵跑你都忘了？”
李青樹說著便回憶起那些年，沈柚還是個比自己都頑皮的小丫頭，如今都看不到以前的影子了。
“……”
這麼一說，沈柚還在腦海裏尋找小時候的記憶，但，除了那零零散散暗無天日的日子，真的再也記不起什麼東西了。
“果然還是那次事故造成的。”
爺爺捋了捋胡子，邊歎氣邊搖了搖頭。
“什麼事故？”
李青樹轉頭看向沈柚，眼底除了震驚更多的是心疼。
起初沈柚也是不知所雲，下一秒就從座位上彈起來了。
“啊！我想起來了。不會是那件事吧？”
沈柚撐著桌子轉頭看向爺爺，一臉期待的眼神，乖乖等待著爺爺的回話。
一旁的李青樹心癢癢的，能不能也這麼看看他啊！
爺爺沒說話，緩緩點了點頭。
“到底是哪件事？”
李青樹都急死了，他們倆還擱這兒打啞謎呢。
“就是三年前我出過車禍，我弟做了個小手術，我嘛……自愈。”
平平淡淡地說出了這句，沈柚的內心也是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
隨即的是場麵一度陷入沉寂，沒人再接她的話。
“我回房間休息了，你們也早點睡，明天早點起來掰玉米。”
爺爺微微駝著背走進了屋內，院子裏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沒有人說話，這低沉的氛圍似乎拉扯著兩人的喉嚨，發不出聲音，隻怕一說話就能發現對方或許是哽咽了。
李青樹知道在那個家庭之下，沒人會關心她，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安慰，隻能起身，繞過桌子站到沈柚旁邊。
“你……幹嘛？”
沈柚抬起頭看著他不明所以的行為，有些風中淩亂。
李青樹沒說話，一把把她頭摟進身前：“以後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會有任何人欺負你。”
“你幹嘛啊？我沒事呀。”
沈柚一把把他推開，但眼淚還是不爭氣脫離了眼眶。
“我還是……借一下你的懷抱吧。”
說完沈柚站起身撲在了李青樹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