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放晴了呢....”
看著教堂外被燦爛的陽光照射成純白的地板,晚彥不禁感歎這天氣的反複無常,就像是人的命運一樣。
然而,天是放晴了,他的心裏可是沒有放晴。
從教堂裏出來,晚彥的內心裏依然是惆悵的不行。
盡管在司空無夢的解釋下,他多多少少地知道了命格這種東西的存在有著其合理性(但講真的他並不認為真的和司空無夢說的那樣為了百姓什麼的,在他看來哪怕神靈真的存在,並且締造了命格,但他依然認為命格的存在和人類上層脫不了關係,這也算是一種陰謀論了吧。),但他還是無法就此釋懷,畢竟他自身就是命格的受害者,或者說是整個社會的犧牲品。
不僅是他,妄、愛夢她們也一樣是犧牲品,甚至包括之前交過手的“嫉妒眷顧者”百裏祭等一眾原罪眷顧者,他們也都和他一樣都是這個畸形的世界的犧牲品。
讓他就這麼忍受著,他自然會心有不滿。
“等等。”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晚彥朝後看去,隻見一頭白發的可愛小蘿莉手裏拿著一包袋子,小碎步跑到了晚彥的麵前。
“這個你拿著。”
阿耶莎——也就是那個白發小蘿莉,朝著晚彥舉起了手裏的那包袋子
“這是.....?”
“喂鴿子的....咖啡豆?”
阿耶莎不確定地說著,眼神卻是飄忽不定。
“那個懶漢讓我給你帶過來的,說是教堂裏的咖啡豆太多了,拿這個喂鴿子正好。”
晚彥“.......”
晚彥沉默地看著阿耶莎臉上那局促的表情,心裏不知怎麼回事竟有些癢癢的。
不,他這不是想笑,他就是心裏有些癢癢的。
阿耶莎好像也明白了些什麼,被他盯著渾身不自在
“你這麼看我幹什麼啊?都是那個懶漢說的啊,和我無關!你要是覺得不好的話自己和那個懶漢說去!”
耍氣般的撒下這麼一句話,阿耶莎將手中的小袋子一把遞到了晚彥的手中,氣衝衝地朝教堂裏跑去,那架勢就像是要找教宗幹架。
這小姑娘的性格也是挺好玩的。
等到阿耶莎離開後,晚彥打開袋子,頓時哭笑不得。
什麼啊,哪有什麼咖啡豆,這不就是穀子嘛!
教宗這家夥也太惡趣味了吧?
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晚彥拿著手中的穀子走下了教堂前的台階,走到了中央廣場。
雨剛停,雖然太陽已然升起獨自燦爛,廣場上積水依然星羅棋布地分布在整座廣場的各個地方,不過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原本成了湖泊的廣場變成了一處處小水窪,可以看出這中央城的排水係統也是了得。
該說是不愧是世界第一城嗎?
“咕咕……”
一陣撲騰翅膀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白花花的翅膀一齊升入天空,那裏就是鴿子群了。
不過,看來他來的晚了一點,這群可愛貪吃的鴿子們已然被他人捷足先登了。
“哈哈哈……”
一道雄渾爽朗的笑聲從那群鴿子裏傳了出來,等到鴿子們在這副長椅的周身站穩後,晚彥這才看清了這個被鴿子們簇擁的人的模樣。
這是一個滿臉胡茬的老人,滿臉蒼老的皺紋,白花花的短發,方正堅毅的臉龐,滄桑卻不失明亮的眼睛,一副正統的西方人的模樣。
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真的很帥。
“哎,慢慢來,別急,見者有份。”
“別急啊,你們這些急娃子!都他丫的啄到我手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