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帶蠢蠢欲動的豪族給鎮住。萬一你們幾個氣不勁的話出來,那後果可就說不清了。”
說到這裏陸仁突然心中有一點感悟:“我怎麼會說出這些話來?難道說我心底還是比較傾向於曹操?他可是栽了個天大的罵名給我啊!”
淩雲正想開口,房門外有人道:“裏麵坐的可是陸仆射?”
陸仁微怔,隨即應道:“在下正是陸仁。閣下何人?若不介意的話請進房一談。”
門外人笑道:“早就想與陸仆射一會,今日難得在這酒樓相遇,定要叨嘮一番。”
說完那人便推門入房,是一個約五十來歲的老者。陸仁並不認識,出於敬老愛幼的思想趕緊起身行禮道:“還沒請教老丈高姓大名。”
那人回了一禮道:“不敢不敢。在下賈詡,表字文和。蒙曹公錯愛,現任執金吾一職。”
陸仁渾身一顫,暗叫道:“他就是賈詡?這麼說張繡已經被勸降了?”
又客套了幾句,陸仁便請賈詡入座,淩雲也早就侍到陸仁的身後。
賈詡一直在仔細的觀察陸仁,反過來陸仁也一樣的仔細的觀察賈詡,他想看清楚這個有“亂國奇士”和“毒士”之名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許久二人目光無意中交集在一處。僅僅一瞬陸仁便趕緊側過頭去避開賈詡令人心寒的目光。
賈詡心道:“有關這個陸仁的傳聞很多,好壞也都參差不齊……不過現在一見,目光中沒有半分的凶狠之意,看來應該是個根本就沒有城府的人。”
陸仁則心道:“他又來找我幹什麼?亂國奇士……說起來這個稱呼有兩層意思吧?一是亂世中的奇人,另一個是搞亂國家的人……這家夥絕對不是個善與的人,我得小心一點。”
賈詡幹咳了一下道:“真是想不到,素有‘能吏’之名的陸仆射竟然如此年輕。真是後生可畏啊……”
陸仁道:“薑是老的辣。我比起賈……先生你來還差得很遠。”
賈詡哈哈一笑道:“其實說起來,我到要謝謝陸仆射的救命之恩。”
陸仁愕然道:“我對你有救命之恩?這從何說起?”
賈詡道:“因為你向曹公建議招降張繡,免去了張繡的滅亡之災,我也跟著保住這條命。”
陸仁一楞,心裏稍稍明白了點什麼。轉身向淩雲道:“淩雲,我和賈大人有些話要說,你幫我去門口守著。”
淩雲領命出房後,陸仁沉思了一會兒道:“賈先生,我想你不必說得那麼誇張。我是向主公建議招納你們沒錯,可那也隻是為了讓主公能全力對敵北方袁紹,並不是為你們著想。”
賈詡道:“陸大人你到實在。其實利者,有獨利亦有互利,你這一策雖是為曹公著想而出,但同時也解決了我主張繡的難題。”
陸仁道:“怎麼?劉表對張將軍不好嗎?”
賈詡冷哼了一聲道:“以陸仆射的見識會看不出劉表是把張繡當成什麼嗎?”
陸仁沉吟道:“實話實說,我覺得劉表隻是把張繡當作看門狗……”
賈詡道:“看門狗嗎……雖然難聽,但卻是事實。曹公與袁紹相爭不管是誰勝誰負,下一個就輪到張繡。曹公本就與張繡有殺子之仇,若大敗袁紹後掉回頭來收拾張繡,張繡哪裏能抵擋得住?至於袁紹則是不能容人之輩,就算投靠袁紹也不過能混條閑命在,想建功立業是不可能的事。”
陸仁道:“聽起來,張繡似乎是不甘平庸的人。”
賈詡道:“誰又甘願平庸?”
陸仁習慣性的晃了晃酒杯心道:“我現在想平庸……可是很難。不過到底是怎麼回事?勸降張繡不應該是我提出來的建議才對啊!怎麼這事也栽到我頭上了?”
賈詡接著道:“本來我早就有心想勸張繡投降曹公,可是前番大戰令曹公失去愛子愛將,又擔心曹公容不下。正好這時曹公遣劉來勸降,我實在是喜出望外……事後得知是陸仆射你的建議,對你心存感激啊。”
陸仁道:“不用謝我……我剛才都說了是為主公著想才建議招降你們。別的不說,我真的很怕你會在主公與袁紹爭戰的時候,又在背後捅上一刀子。”
賈詡笑道:“背後捅刀子?陸大人這個比喻還真是恰當,不過你有所不知,這一刀子我是絕對不會讓張繡捅下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