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策不是沒有,隻是……義浩你要作好下血本的準備
說完這句話,劉直視陸仁,看陸仁會是什麼反應。
陸仁聽到“血本”這個詞的時候馬上就楞住。劉作為一流謀士個性偏向於穩妥,而這種人說出“血本”那就肯定是真正的血本。猶豫了一陣陸仁道:“先說來聽聽,我想看看這個‘血本’我承不承受得起。”
劉對陸仁的舉動微微點頭表示滿意,指著地圖道:“易京是進取北平的要道,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袁尚在此駐有重兵,隻要他不出大錯曹公是很難近前半步的。而曹公在河間駐兵對峙,就是在耐心的等待擊破易京的機會。就兵法而言此舉中規中矩,拚的是誰更有耐心,誰先露出破綻……”
陸仁趕緊擺手道:“子陽子陽,你說的這些我雖說不懂什麼兵法也看得出來,還是直接切入正題吧。”
古代文士大都有這樣一個毛病,就是一有能演講的機會多數都特別能說也特別想說,劉也一樣的不例外。這會兒稍稍有些不滿陸仁沒讓他大噴口水:“義浩,你能不能讓我說完?我的意思是雙方在易京對峙乃是‘以正合’,想勝則必須用奇。隻是以目前的局勢,單單是曹袁兩方的話都很難出奇至勝。”
陸仁用心聽了劉的這番話,最後那句“單單是曹袁兩方”讓他心中一動,問道:“那我又當如何介入?”
劉道:“若是依循古例戰法。你介入也無甚用處。但是偏偏你手上掌握著雙方都沒有的東西,隻需巧妙利用,便能給曹公製造破敵良機。而這,古之戰法尚從未有過。”
陸仁有些受不了劉這賣關子地舉動,追問道:“子陽你就快說吧,到底是什麼?”
劉微微一笑,在圖中的海域上畫了條弧線振聲道:“海運!你有著曹袁雙方都沒有的海運能力!”
陸仁看了眼劉在圖上畫的弧線馬上就明白過來:“子陽之意是讓我調派船隻,從徐州琅琊運送曹兵直赴北平?”
劉道:“不錯!我計算過夷州現在的海運能力。除去甘將軍遠赴海外的四十餘隻海船。夷州現在共有各類船隻九十餘隻。且其中大部份都是適合海運的大、中型船隻。假定保證夷、泉兩州的往來需用二十隻中、小型船,馬上要前往柴桑經商地船隊需三十隻船,那麼你還足足有五十隻大、中型船隻可供調用。僅按每船載一百人來算,都能運送五千之眾,可你麾下地中型海船至多能運載近四百人,這要是一趟能送多少軍兵直赴北平?過萬地軍兵是輕輕鬆鬆的事!”
陸仁思索了一會兒道:“的確,我手下的船隊若是傾力而為。一趟下去運送個兩、三萬人都有可能做得到……哦,古有韓信暗渡陳倉,今有我陸仁暗赴北平。哎子陽,你說的血本就是這個?好像也沒什麼啊!”
劉大搖其頭道:“不然不然。曹公麾下盡是北方軍兵不慣乘船,且以海程來算琅琊至北平大概要……”說著劉目詢甄誠,必竟劉也沒怎麼出過海,這方麵的事不清楚。
甄誠會意,低頭算了一下應道:“一個月左右吧。若是東南亞風起。至快也需二十日。”
劉點頭道:“北地軍兵乘海船越海登陸。肯定是需要數日的休整方能回複戰力。而這麼多地軍兵登陸,不可能不驚擾到北平守軍。若是北平守軍果敢出擊,曹公軍兵卻又戰力未複。誰勝誰負都該心裏有數。天幸,義浩你未至夷州時為了稍安北方流民免去異族劫掠之苦,讓高順、趙雷二位在右北平沿海一帶組建部曲,當曹公軍兵登陸之時,就需要這支部曲接應安置……隻是這一場仗打下來,你這支部曲可能就保不住了,這才是你真正要準備下的血本。”
陸仁陷入了沉思。劉說得沒錯,局勢混亂的時候他這隻雇傭軍才能有機會借亂立足,但是幫曹操打下北平除掉袁尚後北方就基本平定,那麼他這支強有力的雇傭軍必不為曹操所容,肯定會用盡各種方法去收編甚至消滅。簡單點說,他如果這次想幫曹操,那麼這支北方的部曲就得準備丟掉。
想了很久,陸仁一咬牙道:“丟就丟吧!反正我最初的打算僅僅是用這隻雇傭軍盡可能的保護一下被異族劫掠的百姓,同時收容無家可歸地人來夷州充實人口。至於那個求官兵守護不如民練自護地思想,如果真的有用那這幾年來也會看到效果,就算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