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終歸是地主官僚世家出身的人物,聽到這些話不由得微微皺眉,心中暗道:“到底是蠻族,不服王化就是不服王化……不過主公說得對,這種蠻族說好對付也很好對付,你不去惹他,他也就不會來惹你。而且隻要適當的幫一幫他們,他們也就一定會回過頭來幫你。魯肅現在在山口那邊舉足不前,還多虧了主公早先給我提的醒。”
酒過三巡,穀中平微微的有了幾分醉意,問道:“劉主薄,現在我們該怎麼打?孫權小兒的兩萬多人馬就那樣停在山口,我可看著心裏別扭!要不你調些人馬,我再把山越各部給集中一下,怎麼說也能有五、六萬人馬,輕輕鬆鬆的就能把這兩萬人給幹掉。”
劉連忙製止道:“不不不,不能這樣打。我承認山越戰士的武勇令人欽佩,但是兩軍交鋒並不僅僅是能靠著一勇之氣就決出勝負的。吳人狡猾,詭計多端。現在停在山口說不定就是想引我們出山和他對陣。依我看,還是請大王稍安勿燥,與他多周旋一陣。待時機一到,自然會請大王共破吳軍。”
穀中平聞言有些不太高興,用拳頭捶了幾下桌子道:“唉,就這麼耗著我心裏不舒服……不過我聽劉主薄你地就是。吳人的確很會用些卑鄙的手段,以前和他們打仗我可沒少吃苦頭。現在聽了劉主薄你的話,吃苦頭的卻隻是他們。行。我相信你劉主薄。接著和他們耗下去!”
劉適時的開口道:“現在天已入冬。咱們又和吳人打著仗,山越各部落求食不易。主公已經命我在這裏屯下了大批的糧草,各個部落要是糧米不足隻管來這裏取用。泉州一帶與山越的互市交易依舊不變。”
穀中平道:“行!有劉主薄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有陸大人和劉主薄相助,這次一定能把吳人打得落……落水流花!”
黃信噗地一聲把一口酒給噴回了杯裏,劉則側過頭去強行忍住想笑地衝動。
穀中平望見二人地神態有些不好意思的打了個哈哈道:“二位別笑,我其實沒讀過什麼書,說錯話也再所難免。哎。正好有件事我想和二位商量一下,就是泉州的學堂能不能允許我們山越的孩子去讀書?我雖然大字不識幾個,可也知道人沒學問可不行,我們山越也不能真的就這樣總是被人喚作蠻族吧?”
劉有些猶豫不決,按理說答應下來並沒有什麼,不過現在的劉對山越也不過是一心利用而已,其餘的方麵並沒有考慮太多,或者說劉對山越在心底還有著一份防範之心。怕他們會借此在暗中玩什麼花樣出來。
“這個嘛……可否容我寫信告知一下主公?”
穀中平稍稍有些失望。此時廳外卻傳來了陸仁地聲音:“難得穀大王有心,我陸仁又豈能不允?子陽,回頭你去泉州安排一下吧。”
“主公!?你什麼時候來的?”
陸仁步入廳中。先向穀中平行了一禮道:“在下便是陸仁陸義浩,見過山越王。”
穀中平也嚇了一跳,趕緊起身回禮。
雙方禮罷,劉問道:“主公為何會來此?”
陸仁笑了笑:“還不是擔心泉北戰事。不過我剛才在廊下聽到你們的談話,魯肅似乎被擋在山口不敢前進半步,我也放心不少。哦,穀大王想讓山越孩童去泉州讀書的事我方才既已應下,子陽你就好好的處理一下。我在泉州上岸的時候巡視過,可以在外城的東北方向劃出一塊地麵作為山越居民區,方便山越族的居民。”
說著陸仁又把頭轉向穀中平道:“穀大王,山越孩童去我泉州求學我自然歡迎,若是有願去泉州定居地山越族人我也一樣虛位以待。隻是希望大王能向族人說清楚,在我泉州就當遵循我大漢律法,相應地稅賦也當交納。不過請大王放心,我夷、泉兩州百姓的稅賦一向很低且並無徭役,可保居民生活富足無憂。”
穀中平道:“這個陸大人放心,我懂的。在你地地方就得守你的規矩,不能像在山裏那麼隨便。其實我們山越也有自己的規矩,犯了規矩的人一樣要受懲罰,隻不過不像你們那麼多條條框框罷了。”
陸仁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又道:“大王,我也想借此機會和你訂下一個盟約,不知大王你有沒有興趣?”
“盟約?說來聽聽!”
陸仁道:“我們不妨就以此間北部的關口為界,關北歸大王管轄,關南則屬我統領,彼此間秋毫無犯。但有百姓過境,需遵從南北兩地的律法與規矩,若雙方各有兵難,另一方可應邀出兵相助。其餘的商貿互市如以往不變。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