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魯肅的三萬大軍已經離城不足百裏?好個魯肅,不退反進,此舉竟然把我準備打落水狗
給打亂了!”
兩天前劉收到了吳軍糧草被焚的消息後欣喜不已,現在正在準備組織起一隻快速機動部隊打算稍遲一些就對魯肅進行追擊,而聯合山越斷掉魯肅退路的信使數日前就派了出去,至於淩遠的水師現在就停靠在泉州碼頭休整。
按常理來說,魯肅現在最好的選擇應該是馬上退兵,所以劉所製定的戰術也是以此為前提而展開的,隻是沒想到魯肅會突然殺一記回馬槍,這到實實在在把劉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一旁的陳楠問道:“大人,是否要出城迎敵?”
劉沉吟了許久搖頭道:“不可。魯肅不退反進,兩日間竟然疾行近三百裏,就是趕來這裏和我們拚命的。泉軍守軍不過萬餘,冒然領兵出城與其對陣隻會正中其下懷。彼鋒正銳。泉州守軍又從未真正的經曆過戰事,沙場對陣定然不是其對手。且一戰若敗,守城將士士氣大失,則泉州不保。”
“那大人地意思是?”
劉斷然的下令道:“傳令下去,原本準備追擊魯肅的三千士卒取消追擊軍令,城中所有軍士登城堅守。另外馬上去發下榜文,幕集城中青壯同守城池。還有,馬上派人去碼頭報知淩校尉。讓他們帶上所有的船隻人丁火速離岸歸還夷州。萬萬不可給魯肅奇襲奪去舟船!”
陳楠道:“碼頭那裏尚有一批糧草。是不是火速調人運入內城?”
劉搖頭道:“來不及了,讓淩校尉盡可能的裝船運走,但今晚酉時末之前必須離岸。沒能裝船運走的……燒!一星半點都不能留給魯肅!”
“劉主薄,這……”
劉解釋道:“吳軍糧草日前被淩校尉盡數焚毀,現在他們所剩的應該隻是隨軍攜帶的口糧,充其量不過旬日之用。魯肅失糧不退反進,兩日便趕到泉州城外百裏。應當就是想在這旬日中盡力破城好取泉州之糧養軍。若是被其奪得糧草回複些氣力得以長留此間,實為泉州大患。好在泉州周邊地百姓不算很多且農耕者較少,不然魯肅劫掠鄉間都足夠他三萬大軍地吃用……可惜啊,現在想在沿海一帶修城築防也晚了些,隻有在把魯肅擊敗之後才能再作打算了。為今之計,就是要以泉州堅城為依靠,隻需固守半月,吳軍無糧可支則必敗無疑!”
陳楠領命而去。劉又陷入了沉思:“三萬人攻打隻有一萬守軍地泉州城。從兵法上來說我方稍處劣勢。不過隻要能頂住十天……不,七天足矣!隻要能頂住這七天,魯肅必擒!嗯。派人去山寨找黃信調兩千人出來能稍分其勢,夷州那裏……請主公調幾千人來吧。小心一點總沒有錯,而且泉州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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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後的上午。
魯肅的三萬大軍已經趕到了泉州城下,但沒有急於攻城,而是在立下營寨之後連夜趕製了一批簡陋的攻城器具。這天的上午魯肅再次下令,讓眾將士飽餐一頓,稍事休息之後列開陣勢,準備全力攻城。什麼?就七天的口糧還動不動就飽餐一頓?拜托,泉州城外怎麼說還有不少的居民,魯肅還不至於笨到搶些糧草地事都不會做!雖說少了點,但現在的魯肅大軍口糧大概仍然能支持五天左右。
泉州城門樓上,劉與陳楠鎮定的望著城外黑壓壓的一片。這二位都是真正混過生死戰場的人,對這種場麵不會有什麼驚惶失措的舉動。兵是將的膽,將是兵的魂,劉與陳楠地鎮定自若帶動了泉州守城將士,這些絕大多數沒有真正打過仗地士卒們漸漸的沉靜了下來,雖然還有那麼一點點的緊張,卻不會對他們戰鬥力地發揮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而在眾多的守軍當中,有一隻千餘人的部隊正摩拳擦掌,時不時的還舔一舔嘴唇,臉上竟然是嗜血的神情,隻等著廝殺,正是從北方歸來的傭兵部隊。
魯肅觀望了一眼寧靜的泉州城,心裏麵暗暗的歎了一口氣:“兵臨城下,整座城池卻寧靜如水,看不到一絲絲的慌亂,由此可見守將治軍有方……陸仁、劉,如果沒有必要的話,我真的不想與你們為敵,因為你們太可怕了。”
想歸想,這生死之戰是一定要打的,不打那是絕對的死路一條,打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一念至此魯肅便即翻身下馬,登上了旁邊的鼓車大喊道:“眾將士聽令,全力攻城!”喊完這一句魯肅搶過鼓手手中的鼓錘,玩命一般的猛擂起來。
隨著震天的喊殺聲,三萬吳軍如潮水一般湧向泉州城,頭排是盾手、弓弩手,後麵跟著的是長杆、雲梯、簡陋的井欄、幾部不堪入目的衝車,甚至還有充當盾牌的……房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