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思索了片刻鬆開手,卻抓起了自己地舊刀。
身形舞動,刀走如飛,花園中也呼呼生風。比起剛才那緩慢無力的刀勢,這會兒黃忠才真正使出了自己的本事,強悍霸道的刀風甚至卷動起了草地上地花瓣與落葉。這柄刀雖然已經殘破不堪,但是在黃忠的手中依舊寒光閃爍,虎虎生威!
“啊——哈!!”
刀入收勢,黃忠一刀砍向花園中的一塊山石。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聲過後,山石碎裂四散!
黃忠收回刀,檢視了一下刀口上地卷口,愛惜的撫摸良久,忽然放聲大笑道:“人雖老邁,刀已殘破,但我人老心不老!渾身仍有千斤之力,沙場廝殺不輸青壯!”
或許是舞了一通刀發泄出了心中的不滿,黃忠原本鬱悶地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許多。把刀放回刀架,黃忠地眼珠轉了幾轉,忽然嘿嘿陰笑幾聲,大聲地喚過自己的兩個親兵作了些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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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城城區北部。新兵慕集點。
打建安十四年地一開春起,劉便按照陸仁的意思在泉州四門設立了慕兵點慕集新兵擴充軍備。注意是慕兵而不是征兵,漢時各方諸候一般采取的都是軍籍製,也就是強製性的劃定一些百姓作為兵源。這種方法的弊病太多,最根本的一點就是士氣與戰鬥力很難真正的提升上去,而且作為軍籍的百姓生活也都比較困難。
考慮到自身條件的限製,還有人與生俱來的一種惰性,陸仁初時也采用了征兵製來保證夷州所必須地兵力,但是卻取消了軍籍。按照陸仁的定下的規定,劃為軍籍的百姓不必在臉上刺字。另外就是家中如果隻有一個男丁的話可以申報免去軍籍,如果是家中有困難的還可以申請軍籍的補助。此外陸仁對士卒的待遇定得比較高,一個雙親三子的五口之家,一子當兵的話就可以養活全家還稍有盈餘。反正陸仁有地是錢糧,該拿的要拿的陸仁不會去吝嗇,時不時的對一些訓練出色(那段時間夷州根本就沒有什麼戰事)或是軍紀嚴明地營還會發下獎勵,當然相應的軍規處罰也少不了。總之既然生活能過得好,當兵的自然肯拚命。君不見史書上對一些能征善的名將記載總是有這麼一句——能厚養士卒,士卒亦樂於為之用命。
後來隨著夷、泉兩州人口地漸漸增多,陸仁便大膽的將征兵比例縮小。同時再擴大慕兵的比例,另外將士卒待遇再次調高。反正夷、泉居民以遷居而來地人居多,短時間內分不到地種尋不到事做地青壯比比皆是,去參軍對許多流民來說就是養家糊口地最好方法。再說家中如果有當兵的人。那麼其他家人在安排學習與就業方麵也會得到一定地優待,換句話說就是能早些在夷、泉兩州安下家來,所以肯應慕入伍的青壯不在少數。
泉州城四門的慕兵點都差不多,每個點是十六張桌子一字排開。桌子後麵的書吏會向來人詢問姓名、籍貫、家中狀況這些問題並幫來人填好表格。領到表格的人再去軍營報到並接受初步的訓練與測試,根據每個人的特點與專長分配到合適的營盤去,當然也有不少不合格的人會淘汰出來。記得有一次陸仁來這裏巡視。心中偷笑不已。因為陸仁看到這種場景讓他想起了現代社會的大型企業招聘會現場。自己也好幾次是這招聘會中求職的一員。現在這慕兵點的情況和招聘會差不多,每每想起來這些。陸仁心中總是會頗有些自得,自己曾經和他們差不多,在各處穿梭求職,現在卻成了最上麵的大BOSS、大老板。
十六張桌子前排起了十六條長隊,書吏們也都各自忙碌著,偶爾有個內急外需什麼的隻要打個招呼就會有後備應急的人頂上來,加上周邊有一營將士在維持秩序,一切都顯得有條不紊。
隻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前來應慕的人們開始低聲議論些什麼,目光也時不時的會向後飄視一下。這些應慕的人基本上都衣衫襤褸,整齊一些的不是沒有,但都是些平常貨色。可是中間一隊中有一位衣著光鮮的人也排在了隊中,單看服飾都知道是衣食無憂的那種,根本用不著來當兵才對。這還不算,最要命的是這位衣著光鮮的主頭上已有過半白發,一看就知道是上了年紀的那種。不過看這位老者神彩弈弈,眼光如電,渾身上下透出的精壯之力能讓周圍的青壯為之汗顏,因此也就沒人敢出言取笑於他。
議論聲一傳開馬上就引起了維持秩序的小校的注意,等到他明白這議論聲的源頭來自於那位老者時小校瞪目啞然。想了半天才走到老者的身邊恭聲道:“老先生,您來這裏做甚?”
老者懷抱著雙手微笑道:“聽聞陸夷州慕集兵馬,某特來從軍。”
“啊?老、老先生,敢問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