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一番授計之後,貂嬋、趙雨、楊威領命而去,大廳中就隻留下了陸仁與劉二人。喝上幾口茶潤潤剛才說得口幹的嘴,陸仁想起來陸遜的事,便對劉細說了一下,想聽聽劉的看法如何。之所以剛才沒有說出來,是因為陸仁對陸遜還是有幾分不放心。
聽過之後劉皺起了眉頭,沉思許久才開口道:“主公,依之見不妨對陸伯言信上一信。”
“為何?”
劉沉吟道:“主公本為至情至性之人,又為何不能對他人的至情至性信上一信?其實在陸伯言停在在泉州的那兩日,與陸伯言多有照麵,查覺得到他心中的落寞之意。或許一個人在人前是能夠裝出一副落寞的姿態,但是目光往往是瞞不住心事的。”
陸仁斜視劉,心說這也太玄了點吧?你當你是誰?有特異功能的周星星不成?貌似周星星想知道一個人的想法還得伸手去摸別人的頭來著。(詳見《賭俠》)
想著想著陸仁忽然拍了一下腦門:“哦對了,子陽你在這裏管著,我得去再囑咐一下趙雨。她出使東吳得先裝傻,賀禮也不能送得太早,不然隻怕會壞事。”
“主公自去,這裏有。”
因為趙雨出使東吳的話必須是從水路到吳郡,所以此刻趙雨正在碼頭那裏作回夷州的準備。陸仁趕到碼頭尋到趙雨再把話交待了一下,趙雨點頭應下。看了眼正在準備回夷州地船隻。趙雨忽然幽幽歎道:“唉——前不久才送嫁樊氏給我二哥,這回去東吳又和送嫁孫郡主差不多。要是什麼時候能讓我把雲緣姐姐送嫁給我二哥就好了。”
“誰誰誰?雲緣?”陸仁的耳朵仿佛被針刺破了耳膜,猛的一痛,急問道:“小雨,你說的那個雲緣……是不是西涼馬騰的獨女,錦馬超的小妹,馬雲緣馬M……馬姑娘?”
趙雨愕然奇道:“正是馬雲緣馬姐姐!怎麼師傅你也知道?馬姐姐一般在人前都是以男子裝束現身的,而且扮像極真,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馬氏有這麼一個女兒。師傅你卻是從何得知?”
“我怎麼知道的你別問。我到是想問你一句,你怎麼早不告訴我你認識馬雲緣?”
趙雨啞然心道:“好像我認不認識馬姐姐,和師傅你搭不上什麼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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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四年六月,吳郡孫權宮殿。
香香此刻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房中。細細地擦拭著自己隨身的那柄長劍。這柄劍是她人在夷州時,司管冶鐵諸業的徐老特地親手為她打製的,單就品質而言是夷州到目前為止出產地劍類兵器中少有的極品。
細心的擦拭好,香香舉起劍細看許久才還劍入鞘。眼光落在了房中桌上的那些紅衣嫁飾上麵,而在自己地床頭卻擺放著她在夷州時常常穿著的裝束,當中還有幾件是臨行前婉兒趕製出來給她的無袖短裙。現在回到東吳,這些在夷州的平常衣著隻怕是不能再在人前穿出來了。
輕輕地歎了口氣。香香想起來剛回吳郡的時候麵見吳國太,想請吳國太出麵取消這樁聯姻婚事時吳國太語重心長說的幾句話:“香兒,你身為江東郡主。這是你應該為孫氏家族所做地事。也可以說是你地命吧。那劉玄德為娘日前已經見過。雖然年歲大了些,但確有英雄之姿。想想斷不會負了你……香兒,聽為娘與仲謀地話,收下心來準備出嫁的事吧。”
“命?我不想認這種命!”
手中地長劍抽出幾分,又用力的插回鞘去,香香猛然站起身快步出房。隻是剛一出房門,門前侍立的兩個侍女就湊了上來問道:“郡主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