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有意要主公遣子入侍的消息?”
“嗯!弈兒已經去了許久,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怕這裏麵會生出些難以預料的變故。子陽,你也在夷泉兩州呆了這麼多年,有些話我說出來你應該聽得懂。我重商利,然後以商利去益農,而農事得以穩固,這種做法其實與中原的地主豪強是正好相反的。他們是全盡農事,稍以商事為輔而已。固然他們有些圈地自守的味道,但也與他們不像我有這麼廣闊的商路有關。在這種情況之下我與他們碰到一起,假以時日各地之利隻怕會盡落我手,你認為那些豪族真的會看不到這些或是任由我這樣下去嗎?”
劉道:“當然不會。天下之爭,說穿了不過就是為了一個利字。”
陸仁笑道:“子陽。你跟了我幾年,似乎思想上也變了很多。記得最初的時候你也是隻重農事,輕視商利地。”
劉道:“能不變嗎?主公隻不過有夷泉這兩州之地,但是借助行商取利,早已是富可敵國。而這些財富若是僅以農事蠶桑,非數十年的積蓄之功不可得也。看到這些,再不自警自省的話也就未免太不識時宜了。”
陸仁道:“你的想法都變了,自然也會有其他的人跟著變。慢慢的那些豪族僅僅依靠農事地利而取得的利益就會變得微不足道,他們也就會漸漸的沒落下去而不值一提。手中能夠控製住的人丁也會越來越少。所以他們中間地一些代表性的人物一定會設法來對付我,甚至是除掉我,因為把我除掉對他們來說就等於是斷絕了重商思想的源頭……哎,我說的這些你真地聽得懂嗎?”
劉搖搖扇子。頭也跟著搖:“主公所言,似懂非懂,朦朧中好像又有那麼一點的明白吧。”
陸仁猛抓頭皮,心說我和他解釋產業思想上的鬥爭幹什麼?說實話我自己都不怎麼懂來著。想了想幹脆換個方法來解釋:“子陽你飽讀史書。總該知道春秋戰國時的奴隸製與雇農製之爭吧?我或許就有些像強秦地商秧,用的方法雖然能使國家變富變強,但是肯定會讓舊式的貴族官吏漸漸失勢失利,所以我是他們想要除之而後快的人。”
劉點頭道:“這麼說地話到是明白不少。隻是主公說的這些與濟州有何關係?”
陸仁道:“你知道我做事都會留條退路。與那些人的一鬥我想是避不開地了。但能不能鬥得過我自己心裏也沒底。現在我在北方各郡已經安排下了那麼多地人,那麼多與往日不同地各類產業,萬一他們容不下而動手鏟除。有濟州在至少我也能有個暫時安置人員。避開與他們直接拚鬥的地方。實在不行。我就把濟州建成第二個夷州,用相對較近地路程與產業去賺光他們的利益。我還就真不相信。我販去那裏的優質東西他們會真的不買,或是他們又有膽子越海來攻占濟州破壞我的產業。陸地上我也許拚不過他們,但是海戰他們還差得太遠!”
劉捋起了清須:“不錯,先立於不敗之地為之上。”
陸仁喝了杯酒下肚,眼珠轉了轉想起一件事來:“子陽,此外還有一件事你記著。你一回泉州馬上派出細作趕去許都與城,我懷疑曹操現在已經開始在疏遠荀氏一族,因為荀氏一族借曹操之力登入廟堂,到現在對朝政的把持可能已經超出了曹操的底線。如果我的這個推測是正確的話,荀文若現在就肯定不會像以前那樣深受曹操的信任,而曹操也肯定在扶持其他的家族,對荀氏一族開始打壓了。或許我有機會……”
劉剛剛端起來的酒杯掉落在地上,劉驚得瞪上了雙眼望定陸仁:“主公你……先是徐元直,然後是黃漢升,接著又是孫郡主與陸伯言,到現在主公你該不會是想對荀令君下手吧?前幾人還好說,各有各的軟處被主公抓住,可以荀令君的為人……主公還是早些打消這個念頭為上。如果是擔心奉孝故去後,曹公那裏隻有荀令君能為主公說上幾句話的話,到是能夠理解。主公不如設法去幫一幫荀令君,這樣也算是在自己幫自己。”
陸仁擺了擺手道:“幫不上的。以曹操的為人,一但對誰動了疑心,那麼當事者隻怕就難逃一死……也許我說得過火了些吧?總之別的你不用多管,照我說的去做就是了,反正派出細作打探消息是必不可少的事,大不了就是多花點錢而已。如果可以的話,我還真想讓你挑幾個絕對信得過的人埋伏到荀公的身邊去,將來隻怕有大用。”
劉對陸仁的這種“神來之筆”也可說是司空見慣,按說都有點麻木了,可是這回的說出來的事情實在太大,劉真有些接受不了。怎麼說劉也在曹操的手下呆了那麼長時間,對荀彧的為人十分了解,陸仁現在突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