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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午後,一直站在馬超房門前的陸仁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哈欠,倦意橫生。再怎麼說陸仁可比不得劉備,劉備好歹也是在馬背上混出名堂來的“馬背上地將軍”,就算拿遊戲來說也從來沒有低於過75武力,有身體上的本錢。可陸仁呢?武力能上20就不錯了,加上前一陣子除了趕路就是在忙些費心費力的事,本身已經累得夠嗆,這會兒站了也不知有多久,不想打瞌睡才怪了!
身後陪站的貂嬋還好,陸仁心疼貂嬋,幾次示意貂嬋先找個地方坐坐,貂嬋始終沒有理會,硬是陪陸仁一直站到現在。
另外地一位龐德可就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他到不是站不下去,而是見陸仁這個雄據夷、交兩州的堂堂夷州牧,又是這裏的主人,現在卻在為自己的主君馬超這個有些不爭氣地家夥罰站一般,他怎麼可能看得下去?說句難聽點地話。馬超是有些自報自棄地借酒澆愁而宿醉未醒,陸仁現在這樣做簡直是給了他們天大的麵子。可惜馬超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再讓陸仁這麼站下去龐德都覺得自己的一張臉快沒地方擱了。隻是幾次龐德想衝進房去叫醒馬超,都被陸仁微笑著攔下。而每次龐德被陸仁攔下時,望見陸仁的那張笑臉,龐德心裏麵都會湧出一股很莫名其妙的激動。
此刻的院門處,馬雲緣借尿遁悄悄的溜過來看看。微微地探了探頭,見陸仁他們仍舊這般傻站在那裏。顯然是哥哥至今未醒,立馬就火冒三丈,心中恨恨的道:“哥,你也太不像話了吧?好,我讓你睡!”
氣憤中馬雲緣跑去井邊打了一桶水。然後先是輕手輕腳的步入院中。貂的警惕性極高,一回頭望見馬雲緣的功夫,馬雲緣突然發力疾奔。還沒等三人反應過來,馬雲緣便一腳踢開房門,衝到馬超地床前便是一桶冷水淋將下去,喝罵道:“哥。你給我醒過來!”喝罵完尚覺得有些不解氣,掄起水桶就照著馬超砸下。
這事來得太快,陸仁啞然中瞪大了雙眼,而他身後的貂嬋與龐德卻都如釋重負一般鬆了口氣。其實以二人的反應和身手,真要攔馬雲緣哪裏去攔不下來?隻是他們一望見雲緣手中的水桶時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再加上本來就有點為陸仁鳴不平的心態,剛才不攔純屬裝傻。
三人都呆立在那裏的功夫,馬雲緣手中地木桶已經不知砸下去好幾下。陸仁反應過來正要上前勸阻,忽然間房中傳來了木板碎裂的聲音。馬超怒吼道:“雲緣幹什麼?要叫醒我好好叫不行嗎?幹嘛還要水淋桶敲的?是不是以為我打不過你啊?”
雲緣亦毫不客氣的回敬道:“睡睡睡,你一到交址就知道喝酒睡覺!這一覺你睡了多久?人家陸夷州可一直在門外等你酒醒!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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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那為什麼不早叫醒我?”
“還不是人家陸夷州不讓!我反正是看不下去才這樣的……鬆手啊哥,痛!”
腳步聲急響,被雲緣一桶水澆成了個落湯雞一般的馬超急奔出房,一見陸仁趕緊就拱拳一禮道:“西涼愚夫,酒過失態,還望陸夷州海涵!”
陸仁也是有些哭笑不得,回禮道:“前番事急,陸仁照應不周。多有失禮之處,亦望將軍勿怪。”
再看此刻的馬超。一身是水尷尬得要命不說,全身上下也沒一處整齊的地方,頭發淩亂不堪,臉上也到處都是胡子渣……看這樣子哪是“錦馬超”啊?“髒馬超”還差不多。看來這段時日的確是非常地自抱自棄,連邊副都沒有好好的修過。
相互禮罷,馬超也知道自己身上這樣不太好見人,尷尬的道:“還請陸夷州去廳中小坐片刻,容某更衣之後再去相見。”
陸仁笑道:“正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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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收拾好了邊副的馬超趕至廳中與陸仁見麵。而這會兒的馬超才回到往日錦馬超的英姿風範,帥得一是塌糊塗。
場麵上的客套話說完,馬超便急急的切入了正題道:“今日的馬超已是四海飄零之身,居無定所。空有一身武藝,卻大仇難報,壯誌未籌。素聞陸夷州大名,日前於漢中一地又多蒙陸夷州照應,超有感於心,特來相投。
未知陸夷州能收留超否?”
陸仁道:“孟起兄言重了。仁亦早聞孟起兄之武勇,早有心結交卻不得機會,今日能與孟起兄同坐一堂也算是大慰平生。不過說句實在話,對孟起兄,陸仁不敢以主自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