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建安二十四年春二月,北平郡門戶要衝易京。
嚴冬已過,冬雪盡消。隨著天氣的轉暖,在河間休整了差不多兩個月的陸曹劉三方聯軍出兵攻取北平。而易京作為北平的門戶屏障,自然是頭一個要攻克的目標。
不過這會兒陸曹劉都有些頭痛,因為易京的山道狹隘易守難攻,司馬懿作為一個優秀的軍事長才自然明白易京對北平地區守備上的重要性。早在建安二十三年攻克北平、薊郡,並與曹操在河間對峙的時候起,司馬懿就開始著手修建易京一帶的各類防禦工事。到現在差不多一年的時間過去,易京的防禦工事堪比堅城雄關。特別是在正月上旬,司馬懿及時向易京增兵,袁尚北方新城的糧草又及時送到,一下子就令司馬懿的守備能力上升了不少。g米g花g在g線g書g庫ght
此外還有一件很令三方聯軍很頭痛的事,就是今年春季北平一帶的雨水也太多了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雨常常一下就是七八天。雨水一多,道路就泥濘不堪,平常走路腳都打滑,更別提快速衝擊的攻關戰了。無奈之下三方聯軍隻能先據住易京西麵的山口,等天氣轉晴道路利於作戰了再作打算。
這會兒大家都在營帳裏避雨外加鬱悶著,諸葛亮緊皺著眉頭在自己的帳裏細細的參看北平、薊郡一帶的地形圖,口中念念有詞:“易京地勢險要。司馬懿又擅長盡地利之守。三家聯軍這樣地強攻可不是辦法啊……”
“孔明先生!”
帳門撩起處,陸仁收好雨傘步入帳中。抖動了幾下身子抖去雨水,陸仁先問道:“先生在看什麼看得那麼入神?”
諸葛亮隨意地行了一禮道:“幽北一帶的地型圖。近日連日大雨,陸夷州還要為三營的糧草軍需奔走嗎?”
陸仁極其鬱悶的擺了擺手道:“什麼奔走不奔走地。三方諸候中我司管糧草分配。其實也就是在開始累一點,各方兵馬計點完畢再按帳分配,我基本上就沒什麼事了。我現在煩的是這雨啊,動不動就一下好多天的,這樣下去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開始攻戰?被這些胡虜占據我大漢州郡,多一天我就多一分煩燥!”
諸葛亮笑著打趣道:“陸夷州是在心疼自己所出的大部錢糧吧?據亮所知,初時三家會盟的糧草有七成是曹公所出,可是現在卻是陸夷州出了七成以上。三家兵馬不下二十五萬,如果不能速戰速決,隻怕要把陸夷州給吃窮吧?”
“去去去。什麼時候了先生還和我開這種玩笑!這到是不我吹牛。我夷泉糧草雖然在不停的向北疆送,可我還根本就沒有動用到府庫儲備。二十五萬又怎麼樣,再加二十五萬我也一樣供養得起!我現在真正擔心的是這雨再這麼下下去,時間上拖得越久就對司馬懿越有利……先生你不是會六丁六甲之法嗎?你到是作個法讓這雨停下來啊!”
諸葛亮啞然失笑:“此等神仙之技亮又哪裏習得?至於所謂的六丁六甲……”諸葛亮看看身邊沒什麼人,悄聲向陸仁道:“明人麵前不說暗話,都是些小把戲,糊弄人的。”
陸仁自己也笑了。作為一個穿越來的現代無神論者,哪裏會去相信一些神棍之類地把戲?真要玩神棍地把戲也該是陸仁自己來玩。真要是搞些什麼東西來糊弄人,陸仁還真想得出不少花招。剛才讓諸葛亮施法停雨。也純粹是心中煩透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諸葛亮有天文氣候方麵的知識。陸仁自己幹笑了幾聲過後,見諸葛亮那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心中猜出了些什麼,問道:“這雨已經下了這麼麼,三軍將士無不心煩意亂的。可先生你卻如此自得……先生你實話告訴我。這雨大概還會下多久?”
諸葛亮笑道:“亮就知道瞞不過陸夷州。依亮的推算,這場雨三天之後便會放晴。其後便會有半個月左右的大晴天。考慮到雨後的山路要幹透了才方便攻戰,我們應該還要再坐等七天。”
“七天嗎……不管怎麼說,心裏有個數總比沒底的好。”
諸葛亮淺飲了一口茶問道:“陸夷州,易京山道地守衛極嚴,各類的土牆箭樓數不勝數,聯軍以兵馬強攻難見其效,但若是換作你的那些投石器具又當如何?”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陸仁超鬱悶的連連搖頭:“山道太窄,胡虜陣線的地勢又偏高。我地這些投石架如果想破壞掉守備地土牆與箭樓這些至少要靠近的兩百步左右地地方才打得上去……扔得遠並不代表就能扔得高啊。如果是按照常規的戰法,投石器械壓到兩百步左右的位置,需要有足夠的兵力保護投石架。可是地型太窄,放了兵就放不了架,放了架沒兵保護卻會成了胡虜的標靶。胡虜陣線的地勢高,他們一百八十步的投石架和巨弩能夠打到我們,我們卻還不一定能打到他們。最要命的是胡虜若見我們的投石架無兵保護,隨便派出個千餘輕騎就能把投石架全數毀去。思來想去,除非是聯軍不計傷亡的往前硬拚,用人當盾牌擋住胡虜的石雨箭雨還有突擊,這樣我們的投石架才有機會集中火力去擊毀那些陣線攻勢。可是攻破一道之後,後麵的又怎麼辦?不停的這樣硬拚,折損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