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下午後,陸染就在等著陸家人的後續動作,畢竟她那天算是徹底和陸家撕破臉皮了。
還是撕成一塊一塊,拚不好那種。
按照他們的脾氣秉性以及懸在腦袋上的下鄉催促,怎麼著第二天都該來個全員道德譴責,沒想對方卻徹底沉寂下來 。
要不是空間裏剛收下的幹淨被套,和現在一看到她就遠遠避開的兩個舍友,陸染都要懷疑一切是她的臆想了。
陸染撥動了下搖搖欲墜的筆帽,眼睛盯著旁邊剛出的廠周報,市周報忱愣出了神。
“陸染,幹嘛呢?叫你半天不回話,嚇得我以為你出啥事了呢?”徐鳳靠在桌邊,拍了拍陸染的肩膀,清脆的聲音裏含著一絲焦灼。
陸染回過神,看著站在旁邊神情略顯急躁的徐鳳,連忙道起歉。
“對不起,實在對不起,徐姐,我剛剛想到一些事,沒聽到你叫我。
對了,你叫我啥事啊?”
徐鳳一聽是這麼回事,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神情,直接催促道。
“板報啊,咱廠板報還沒做呢?你不會忘了吧!”
“這事我怎麼可能忘,不是說好今天先把樣圖再打磨一番,明天早上開始動工嗎?”
“唉呀,你就別問了,王月已經先走了。咱得把東西拿上,趕快跟上,不然她又得跟領導打小報告了。”
“走走走。”
陸染一聽這話,彎腰將提前備好的材料工具提上,站起來就推著徐鳳朝外麵走去。
剛走到廠板報處,就看到王月和汪豔站在一起說著什麼。
汪豔臉上的表情很耐人尋味就是了。
兩人對視一眼,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加快了步伐,剛走近一點就聽到王月陰陽怪氣的聲音。
“哎呀,領導你說陸染啊?還在辦公室呢?我剛剛喊了好幾聲,她都沒搭理我。
我想著她應該有更為重要的事,就沒多做打擾。”
“徐鳳?她說留下和陸染一塊兒過來,不過這也快半個小時了,怎麼還沒過來呢?”
說到最後,王月還麵色著急地朝來路看了看。
好不巧,陸染和徐鳳就站在五米外,麵上還帶著笑容。
“王月,你咋啦?”
汪豔見王月一直看著一個方向沒回頭,轉身朝一邊看去。
“咦,你們來了,剛剛王月還在念叨你們兩個小丫頭呢?”
徐鳳:“啊,五分鍾不到,王月姐就開始想我們了。”
陸染:“王月姐,你走那麼急,該不會已經將板麵畫好了吧!”
“咦,這好像還是上次的活動板報吧!”
“哎呀,我這還不是等你們嗎?”王月臉色一僵,不敢看一旁汪豔的臉色,強行給自己圓話。
徐鳳:“喔!”
陸染:“喔!”
汪豔看到這裏還有啥不明白的,她皺著眉瞅了瞅王月,心裏歎了口氣,朝徐鳳和陸染點了點頭,朝辦公室走去。
都是在廠裏工作多年的老人了,氣量還這麼小,真是…也不知道一天天在想什麼?
“好了,開始工作吧!別一天天不把心放正道上。”
說著,王月瞟了一眼已經走遠的汪豔,瞪了瞪陸染和徐鳳,直接說道。
徐鳳不怕地扔了一個眼神懟過去,“怎麼?一見領導走了,就擺臉色給誰看啊!”
“你是負責人,那還是將我們三負責的板塊劃分好,再行動也不遲。
不然,我怕萬一哪次我不在場,成果就成別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