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罪?

怎麼就是流氓罪了呢?

話音剛落,周娟忱了一下,靠在桌沿,同時泛白的嘴裏開始反複念叨著,後背亦是在不知覺間被冒出的汗水浸透了,留下一片濕噠噠的印跡。

宋母也被嚇了一跳,順著自家兒媳婦剛剛說的話,她不自覺就腦補了自己還有他們宋家因為這事落得的淒慘下場。

尤其是她。

家人嫌棄,帶著悔恨和痛苦死在一處漏風破敗的茅草屋裏。

驀然,她抱著手臂渾身打了個寒顫,對於自家這個一直不討她喜歡的兒媳又有了新的認識。

她是故意的。

她故意報複自己平時對她的冷待。

至於後麵吊著周娟應該就是她們之前毫無顧忌敲門引起的。

她怎麼就忘了呢?這個兒媳婦兒就不是個吃虧的性子。

誰讓她不舒服,她立刻就十倍百倍還回去。

李春蘭就是典型的例子。

沒有一點點等待......

思索間,宋母想起了自家老二,再一對比眼前的兒媳婦兒。

怪不得那麼招老二喜歡呢?原來不止是容貌,還有這副旗鼓相當,睚眥必報的心機。

“媽,你怎麼了,唇色發白,額頭冒汗,是身體哪個地方不舒服嗎?”

抬眼間,驟然麵對一張放大了的布滿關心的俏臉,宋母感覺自己沒心髒病,心髒都要停了。

天爺呀,遇上一個比自己會裝的兒媳婦兒,她該怎麼辦啊?

宋母艱難得扯了扯唇角,嘴唇嚅動了一下,“小染啊,是媽低估你了,能憑自己考上大學的人又哪裏是蠢的。”

“媽,你在說什麼?什麼蠢不蠢的,我怎麼聽不懂呢。”

陸染一向明媚耀眼的桃花眼閃了閃,她抬腿坐在宋母旁邊,一臉疑惑。

恍恍惚惚,宋母回過神,望著麵前乖巧的兒媳婦兒,似妥協般輕聲道。

“我說以前都是媽錯怪你了,彥書娶你進門是他的福氣,有你這個好兒媳也是媽的福氣。”

陸染羞赧地笑了笑,語氣認真,“媽,今天的事你別放在心上,我是真沒想到就是一句誇讚會讓你和周伯母想這麼多。

也沒想到你們從未想過這件事會引發的後果。

不過,媽媽今天格外溫柔呢,我好喜歡。”

你要知道自己不管怎麼樣,都是彥書的親媽。

我的親婆母啊!

宋母有點心梗,不過較最開始又好了許多,她轉頭看向還沒緩過勁來的周娟,好心出言安慰道。

“老周啊,阿染說的沒錯,讓她給你家周全輔導的事就到此為止。

咱們院裏蕭家那孩子不是也考上大學了嗎?他是男娃倒沒這些顧慮,你去蕭家看看。”

周娟愣在原地沒回話,隻是在宋母說完話沒多久眼神凶狠地瞪了眼陸染。

語氣憤憤,怨念深深。

“婦女能頂半邊天,我不過是想讓你能發揮自我價值幫我兒子補補課,沒想到你嘴巴一張就把這上升成了流氓罪,你可真毒啊!”

“流氓罪?你給我兒子補課,我和我家兒媳婦兒還有兩個孫子都在家,怎麼就能被傳出流氓罪了。

我看這些不過是你不想幫忙的借口罷了。”

陸染:“……”

知道是借口那你就主動點,自己回家唄,賴在這裏是因為身上的賴皮還沒蛻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