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聽到這話，劉猛，王小壯四人都愣了一下，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又止住嘴點頭表示沒問題。
各就各位開始工作。
看著周圍越發暗淡的天色，陸染擦了擦臉上的汗珠，看著麵前背了一個大筐的老太太笑得十分和善。
“大娘，您要些什麼？”
“野豬肉三斤，來隻兩斤的野雞，木耳十斤，蕨菜五斤，再來五斤菌菇。
就這些，你給算算。”
說著，沒等陸染轉身去拿，老太太就從胸口扒拉出一個布袋子，拿出一遝錢一邊小聲嘀咕著一邊舔一下手指拿一張錢票出來。
“好嘞，大娘，您的貨請收好，一共八塊二毛五分。”
“收好咯，錢給你了，我走了。
對了，閨女，你們啥時再來記得招呼一聲啊。”
陸染笑眯眯答應了。
錢一筆又一筆進，貨不斷往外出，看著僅剩下的五人，和卡車裏麵還剩下一小角落的貨。
陸染心情大好，一時間連要連夜趕路的煩悶都少了許多。
直至周圍隻留下他們六人，陸染掃了一眼兩麻袋現金，來不及點，提著上了副駕駛開車出了秋水市。
夜車不是沒開過，今晚上因心有顧慮，陸染和張春華都目視前方，沒有嘮一句閑話。
神經繃到極致，就怕後麵有人追了上來。
從晚上九點開到淩晨三點，周圍除了沙沙的風聲，便是一片寂靜。
咕嚕咕嚕
陸染偏頭看去，聲音就是從張春華的肚子冒出來的。
張春華此時整張臉更是瞬間爆紅，連帶著耳後根，染起一抹豔麗的紅色。
“春華，開了這麼久，大家都累了，咱們停半小時吃點幹糧。等會兒換我來開，你好好休息。”
張春華抿著唇，“可是後麵…”
“應該不會，餓著肚子開車可不利於行車安全，必要的謹慎可以有，但也不能過於小心。
這車子開了這麼久，要是後麵真有動靜，王小壯早發出信號了。
停吧，就停在前麵。”
“行，聽你的。”
吃了幹糧，在下麵又舒展了下身體，陸染幾人便又出發了。
此時伴著高空懸掛的月亮和滿天繁星，陸染開得特別穩。
要不是開著車，就外麵的月光，摸著黑走路那是一點問題都不會有。
第二天早上，秋水市則發生一場大地震。
公安局的李副局黑著臉一把將手中的書本朝對麵垂著頭一臉小心的下屬狠狠砸去。
“沒有，怎麼會沒有。你確定每個地方都找了嗎？”
下屬點頭又搖頭。
“找了。局長，根據調查，那幾人沒住招待所，直接在車上過得夜，應該早上三四點出發的。
咱們市出去的道隻有一條，要不我現在去追，應該能追上。”
李副局回想起陸染等人的言行舉止以及最後在其中一人眼中看到的狐疑，隻覺心口仿佛破了洞，血滴滴往下掉，滿身冰冷。
“現在就去，開車去。我給上麵打個電話。
張冬，你記住人在你就回來，人不在…”
“是是是，我馬上就安排人出發去追。”
這邊。
天一亮，陸染又開了一小時就到了一處小鎮。
他們在那兒吃了早餐，買了一些幹糧，打了電話出去便又重新出發了。
小心起見，陸染看著空了的三個卡車，鎖定一個大爺和年輕漢子，勾起唇角大手一揮。
“走，咱們轉道下鄉趕大集收貨。”
其他五人愣了愣，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會兒下鄉，要是後麵真有人追上來，咱幾個可就麻煩了。”
“是呀，陸染你再好好考慮考慮，我瞅著那姓李的可不是個好人。
雖說咱們已經做出了秋水市，可這地界到底還是屬於他的管轄範圍。
到時那老小子給咱幾個亂安些東西，可就完了。”
幾人的話都很有道理，陸染聽得連連點頭，轉頭便道。
“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等會兒找個沒人的道兒，咱們拐下鄉，在鄉下收幾天貨。
嗯，跟著那倆父子，有本地人領路好一些。”
“有這幾天時間，隻要有心，隻要那姓李的真有問題，種種跡象也該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了。
到時咱載著貨走，不香嗎？”
劉猛幾人麵麵相覷幾分鍾，無奈地點了點頭。
很快，走在國道上的幾輛卡車就消失了蹤影，一起不見的還有兩個父子模樣的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