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後,謝眠開始特別珍惜在這個世上的每一分每一秒。

旅途中,她一直在想如果許銘澤還在的話,他一定會遊遍世界的各個角落,隻是他已經走了,再也不會回來了。他說過他很憧憬這個世界。從國外溜回來後,雖然還是有很多工作,還要時不時去醫院治療,為了不讓弟弟和謝眠擔心,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他總是風輕雲淡說著出差,實際卻一個人躲在醫院偷偷療傷。

他幾乎用盡所有時間,換一次相對完整的人生。

逝去的人在看到熟悉的場景,或許會陷入一種特別的情景。

以謝眠的視角,從朋友到戀人,她似乎並沒有什麼波瀾,她很珍惜這個朋友,但她知道,單方麵的付出,最後隻會兩敗俱傷。

以許銘澤的視角,從協議戀愛到真心相托,從懵懂到悸動,許銘澤一直把謝眠當作朋友,一個很特別的朋友,像戀人卻又更像知已。

在某個不知名的夜晚,許銘澤關上台燈,在窗邊留了一束夜光,許夏突然打給許銘澤,許銘澤看著屏幕接了電話“喂”許夏摻雜著一絲倦意問道“還好嗎?”許銘澤有些疑問“挺好的,怎麼了?”許夏用紙巾擤了一下鼻涕說道“沒有,好奇而已”說著好奇,實則關心。許銘澤好像聽出許夏有點感冒借著調侃的語氣關心道“怎麼被病傻了,我有什麼好好奇的?”許夏知道許銘澤這個人一向嘴硬心軟,他很開心他並沒有因為分手而感到失落。

許夏掛掉電話後,半躺在沙發上,刷朋友圈的時候,無意間看到謝眠,謝眠發了一張戒指和幾張自拍,許夏放大帶有戒指的那張圖片,戒指上有一個蝴蝶和Passing Love,他突然懂了什麼。‘逝去的愛意’在許夏的腦洞下無限放大,其實隻是許銘澤分手後,借男朋友的名義送給謝眠最後的禮物。

因為這場誤會,許夏誤以為謝眠嘴硬,去了C市,結果……在這場以誤會為名的冒險中,許夏錯過了哥哥的葬禮。

當晚,謝眠得知許銘澤去世後,整個人癱在原地,聽著電話那頭抽噎的講述,謝眠再也忍不住情緒,哭了出來。

許夏走在商場,心口突然猛的一痛,許夏護住心髒,不知怎麼像缺了什麼一樣。心髒不停收縮,心跳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有種預知死亡的痛。

在商場,許夏麵色蒼白, 禁不住痛的折磨,跪倒在地,路人看到立馬圍上來,撥打120,在救護車來前,幾個好心人扶到許夏,先穩定他的情緒,然後一步步教他呼氣,好在沒有意外。

醫生判定是人體在過度悲傷時會使全身血管緊張,從而導致心髒供血量減少,引起心率增快,導致心肌耗氧量增加,機體會釋放大量的兒茶酚胺,腎上源素,現代醫學觀點認為,過度悲傷是會損傷心髒,引起心肌損傷,屬於正常現象,一般短時間就可以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