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兒,原來你在這。”
趙景辰死死鉗住人,埋頭狂熱瘋吻,美人身上頓時浮現深深淺淺紅痕。
滾燙的熱,心腔亂了節奏的呼吸,陸清月大驚猛然睜眼。
極致的冷躥上腦脊,陸清月下意識抱緊自己。
環顧四周,她愕然發現這是一個冰室。
冰室很大,四周除了冰別無二物,中央巨大冰床異常顯眼。
冰床不停往四周冒寒氣,有人裹著厚實毛毯睡在上麵。
陸清月忍不住對比,瞅了瞅自己一身素衣。
冰棺旁露出的一抹黃刺痛她。
陸清月知曉這是何地,敷衍地行了個禮,“陛下聖安。”
趙延燊睫羽凝滿白霜,就連胡子都凍得像尖針。
他死死望著身側冰棺裏的人,不舍得移開目光。
陸清月凍得直哈氣,牙齒不斷打顫。
冰棺封了十幾層厚冰,美人麵容模糊不清,她卻能看見屍體鳳冠熠熠生輝,鳳袍綴滿珠玉綺麗奪目。
如此繁麗莊嚴的服飾,乃封後大典上皇後所著朝服。
陸清月眸色暗了暗,心裏不禁默念一個名字:江若影。
師父此生最愧對之人,藏於心底最深的秘密。
“朕的影兒美吧?”趙延燊滿身冰霜半坐而起,顫巍巍問她。
陸清月捂著發疼的心笑了笑,“美,江家有女名若影,出水芙蓉,天生麗質。”
她想起師父遺願,向前邁一步雙膝跪地,“民女懇求陛下讓影妃娘娘入土為安。”
趙延燊披裹錦裘僵硬站立,呼吸帶起寒霧鳳眸陰森若刀,“朕要留住她,怎可讓影兒化為黃土不見天日?!”
陸清月麵帶不屑,輕抬眼瞼溫聲道,“困於冰室二十年就是得見天日嗎?”
趙延燊一噎,轉而怒目圓睜暴喝,“放肆!”
“影兒是朕的,就算去了也隻能是朕一人的,朕做這麼多隻為護她,把最好的全給她。”
陸清月掐住掌心,“陛下可問過她想要什麼?”
趙延燊目光躲開冰棺,振振有詞,“朕要與她白頭偕老!”
陸清月深深呼吸,發自內心問,“陛下,你能放下執念放過江若影嗎?”
趙延燊劇烈喘息,死死盯著陸清月。
無盡冷意摧折骨頭,陸清月雖打顫卻高高昂首。
趙延燊麵容冷峻頜線鋒利,一字一頓壓迫極強,“朕尋你來,可不是聽你說教的。”
“陸清月你是聰明人,可惜知道的太多朕為何要留你?”
陸清月想笑,她竟當場笑出聲,“陛下若真要殺我,何必等到現在?”
趙延燊麵沉如水,殺意頓現。
天子抿唇蹙眉,冷聲道,“不愧是他帶出的弟子,同樣惹人厭。”
陸清月用力掐死掌心,絲絲縷縷殺意縈繞心尖。
狗皇帝,冷血男人,禍害江山,最近幾年縱得趙景辰無法無天,父子倆一個賽一個變態瘋批!
搞得她一介穿書人氏都想弑帝殺君還天下朗朗乾坤。
趙延燊突然轉身憐愛撫摸冰棺,語氣幽冷,“若能解我所困,可免你死罪。”
陸清月嘴角揚起嘲諷。
她望向九五至尊天家皇權最高統治者,虔誠跪下拜服,“民女謝主隆恩。”
趙延燊滿意頷首,悠悠道來,“今日起你封為朕的貼身女官,可自由出入宮廷辦事。其一:尋屍身不腐之法,保影兒容貌不散與朕長存。其二:查清影兒身世,屠盡下毒者九族。”
陸清月身軀震了震,麵露驚愕。
這兩個任務根本不可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