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說，否則趙延燊立馬殺了她。
“世人傳言她美若天仙，眉心一點朱砂痣令百花失色，我還沒見過。”
趙景辰哀求，“顏兒，我想見見她。”
陸清月不為所動。
趙景辰邊吻邊紅了眼，“她多狠的心，明明可立為皇後尊貴無比，萬千榮華加身，卻偏偏懸梁自縊給我留下不祥命格，受盡欺淩苦楚。”
“顏兒，你們女人心真硬真狠。”
陸清月心虛地顫了顫。
江若影心狠嗎？她不願為後絕情自戕，身後背負皇家血淚與無奈。
誰人懂她憐她，唯有師父能體會一二，永懷愧疚。
“殿下。”她喚他，喉嚨堵著話。
江若影沒有對不起你。
可惜陸清月無法說出口，罷了。
“顏兒，帶我去見她。”趙景辰碾壓唇瓣。
陸清月後退搖首，直言不諱，“我還不想死。聖上掌握生殺大權，殿下何必為難我。”
趙景辰停下動作不敢相信道，“你討厭那個老東西？”
他繼而發笑，“也對，顏兒該恨他。”
陸清月知曉，瘋子又想偏了。
“顏兒，戴上這個防身。”趙景辰給她套上伽南香木手鐲，“危急時刻，它可殺人。”
陸清月靜靜看他演示，手鐲內部裝有極細極薄的刀片和毒針。
“遇上歹人可輕易割破喉嚨，至於毒針一沾即死。”
她摁住手鐲，高低想給趙景辰來兩針。
良知終究占據上風，狗男人送她暗器防身，不好背刺。
況且他死了，誰來治趙延燊。
“顏兒等我，很快我圓你所願，將整個天下雙手奉上。”
他在陸清月額頭印吻，瀟灑飛身遁去。
陸清月原地迷惑。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他才是真瞎，這張臉除了眼睛哪點像林朝顏？”
不可理喻。
陸清月剛回到乾清殿，竇公公急忙訴苦，“陸掌侍讓老奴一頓好找，陛下召見，前後派了幾波人翻遍皇宮也不見人影，晚膳都涼了。”
她擠出笑，“方才在藏書閣看書入了神，陛下尋我何事？”
竇公公樂眯了眼，“陛下記掛掌侍，特賜掌侍共進晚膳，這可是莫大的恩寵啊。”
陸清月蹙眉，這是嫌她死得不夠快，父子倆拚命給她樹敵。
狗屁恩寵，她稀罕？
“去了何處？”趙延燊端坐冷問。
陸清月行了禮，規矩回話，“藏書閣，看了不少和水銀有關的書籍。”
“坐下，用膳。”
“謝陛下。”
兩人默不作聲咀嚼飯菜，趙延燊抬眼打量她，眸裏浮現些許情欲緋色。
“你雖討人厭，但身段容貌俱佳，今夜開始侍寢吧。”
“哐當。”陸清月驚掉筷子。
趙延燊沉聲逼壓，“怎麼，還是不願？沒有朕的恩寵，你想被那群女人生吞活剝？”
陸清月拾起筷子繼續夾菜，“陛下不想解困了？下官答應您兩件事還沒辦成。”
“入後宮亦可助我，宮廷任你進出，想要什麼位份隨意挑。”
趙延燊勾笑，目光黏在她身上。
陸清月這朵花可謂奇葩，自然要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