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諾從醫院出院後,很久一段時間都沒有再見過許嘉益,盡管那時他對她說以後就是朋友了。然而在許一諾看來,或許他是個實至如歸的自由擁護者,但從另一方麵講,熱愛自由也會使得人更隨心所欲,比如在她看來,他們是朋友她可能就當真了,可是人家或許隻是隨口客氣一下,不想道別的時候略有尷尬。許嘉益沒有聯係過她,她便把之前那幾天的經曆當成像在旅途中偶然遇到一位會說的來的同行者。等到各自的目的地到達後,揮一揮手再見,然後形同陌路。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北京的冬天似乎越來越冷了,西北風吹到人臉上好像鋒利的刀片劃過人的臉一般。許一諾初來上學,還不適應它的氣候,在整日整日的暖氣的保護下,她幾乎日日流鼻血。室友笑著逗她說她是新時代的林妹妹。“你們聽說了嘛?化學係的那個許一諾最近拿了個最佳新人導演獎,校長打算以此為榜樣組織大家這月月底一起觀看他拍的片子,\\\"室友何昭晞說到。
“別說組織去看了,就是花錢我也得去欣賞欣賞許嘉益那勾人的外貌”,季漫漫一臉花癡地說。
“你看了也白看,許同學不是被號稱R大女神收割機嘛?你要是真和他有那啥,估計就是全校女生圍攻的對象,”室友徐歌對著鏡子在塗擠多了麵霜。
許一諾沒有說話,靜靜地在椅子上坐著聽他們說,手裏麵抱著的水杯已經出賣了她此時此刻的心情。等待晾涼的熱水已經變得失去了最佳的飲用溫度。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窗外呼吼著的風的聲音好像給了她無聲的回答。
一個禮拜後的下午,許一諾十分意外的收到了許嘉益的微信,問她有沒有時間,有個慶祝會邀請她一起去玩一玩,會放他上次給她看到那個樣片的最終版。
抱著好奇心的她如約的到達了約定的地方,包間裏巨大的幕布和裝修顯的尤為不搭,但又增添了點抽象畫派的裝飾風格。在場的隻有她和一個染著粉色的短發女生,其餘四個全是男生。
趙子揚率先看到了她,熱情招呼她讓她過去坐,她被拉到許嘉益和趙子揚的中間。
“許同學,你有點忘恩負義呀,是不是如果我不發消息給的話,你就沒想過聯係我?”許嘉益微微偏了下頭湊到她的耳朵邊說。”他說話呼出的熱氣讓她感覺耳朵有點癢,背挺的直直的,不敢動。
“沒有,這···這不是怕你忙嘛?”她瞬時感覺自己有點結巴地說著。
“確實挺忙的,不過跟你發消息的時間還是有的。”許一諾又有點愣住了,他說話怎麼老是讓人容易亂想呢?難道是她自作多情啦?
“許同學,許同學,你喝什麼?”趙子揚的聲音把她從迷惑中拉了出來。“給她點杯楊梅汁吧”,許嘉益說道。
“好”,這時許一諾看了看桌子上,其他人的杯子裏都是啤酒,隻有她和許嘉益裏裝的是果汁。趙子揚看著她迷惑的眼神,說:“阿益酒精過敏的。”他一番話解決了她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