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怎麼辦?”許一諾問道。
“我昨天聯係了律師,抄襲的事,需要去我們之前拍的那些成品裏找相似的手法和剪輯,至於虛假宣傳,合同裏並沒有詳細的條款,可能要費力一點了。”
“好,那我們就先去找之前類似的拍攝場景。”說著她便開始行動起來了。在不一樣的視頻裏找差不多的拍攝的構造並不容易,更何況每個視頻都不算短,他們忙碌了多半天的時間也才找了五分之一左右而已。
“許嘉益,明天白天我沒有課,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宿舍了,我們加個班,早點洗涮清咱的冤屈。”她開玩笑地說道。
“沒關係,我自己應該可以的,你好好休息。”許嘉益說道,他不想自己找出來的事讓她辛苦。
“不行,你是我的好朋友,而且我一個學法律的剛好實踐下,你別打擊我的熱情。”
看她如此的要求,他也放棄了讓她好好休息的想法,看來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兩個人弄到淩晨三點左右,許嘉益再也看不下去,拖著她讓她去臥室裏睡覺。女孩剛躺下一會兒便老老實實的睡熟了。
看著她睡著的樣子,自己才放心了點,自己也打算去沙發上稍微眯一會去。可能是白天緊繃著的狀態,突然一放鬆,整個人也像昏睡過去了一樣。等他醒來時再看到的便是本來該躺在臥室休息的女孩,她麵前已經整理好了很多找出來標注的文稿,多半的任務,她已經快做完了。
“許嘉益,你醒了?再有一會兒,我就弄完了,咱們去吃早飯好不好,我好餓。”她和他說著話時,腦袋依舊沒有抬起來,仍在不停的翻看,暫停瀏覽。
許嘉益覺得自己的眼眶似乎有點發酸,他被很多女孩表白過,卻從來沒有一個為了他的事這麼較勁過。
在他們弄好後,恰巧律師打過來了電話,確定了最近的開庭時間,看著密密麻麻的一摞起訴狀,許一諾覺得他們可能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法庭不同於別的,講究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即使你是受害的一方,也不可能讓法官輕而易舉的就相信你。
許一諾這幾天裏翻來覆去看了無數遍的材料,幾乎隨便說一個細節她都能敘述出來。那天她和他們一起過去,雙方律師一言一句的對峙著,雖然對方態度很強硬,但在許一諾整理的材料的輔助作用下,許嘉益請的律師開始酌漸占上風地位,最後他們贏了,判決僅支持了賠償原告兩千元,雖然他們確實是善意不知情的,但仍然起到了較大的幫助作用,且未及時發現問題。
事後,律師再見到許一諾和許嘉益時,他毫不吝嗇的誇讚她說,許一諾整理的材料比自己的助理還要有條理,一針見血的那種效果,是個不可多得的法律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