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過去,我們見麵再說好不好”,在說話間,許嘉益已經下單了去惠城的機票,之前聯係許一諾的室友,也沒有問道她的消息時,許嘉益大概就猜到了她可能是回惠城去了,而讓她能這麼焦急回去,無非就是家裏出了事情。
許一諾從醫院回到家裏,淩晨四點,天邊已經露出了魚肚白的顏色,太陽也開始露出了小小一邊的紅光,外婆還在睡著,家裏的客廳也不似往日那樣整潔。
被翻的淩亂的電視櫃抽屜沒有被完全的合上去,沙發上的抱枕也是毫無規律的擺著,茶幾上放著的杯子,盛滿了顏色不一的茶水被隨手擱置在沙發周圍的桌子上,看上去放了很久的樣子。
“表姐,他們是到我家了吧?”許一諾看著眼前淩亂的環境,她十分斷定她爸借高利貸的人上門來搜刮東西來著,至於找到什麼沒有許一諾不敢去想,隻要外婆沒事就好。
“小諾,外婆年紀大了,總是自己一個人在家不合適,不是阿姐不幫你,阿姐現在的日子也是過的滿地雞毛”。
許一諾的表姐比她大10多歲,嫁給一個老公好吃懶做,經常泡在麻將館打麻將,再不就是喝些小酒在家罵罵母子兩個人。
“表姐,別這麼說,我知道,再說我家這事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解決好的,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
許一諾知道表姐家什麼情況,她也沒明白沒有有人能幫自己收拾起來她家的爛攤子,所以她不怪任何人。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哪怕這條路上再多的荊棘,你也隻能一個人走,而這條路上沒有人能和你感同身受。
天空在她們說話間逐漸亮了起來,太陽已經升到了半天之上,橙紅色渲染了一大片景色,光照之處滿是希望,那一刻,許一諾覺得自己是時候該真正的長大了。
許嘉益從飛機上下來,他沒有打電話給她,而是直接打車到她家小區,坐在車上時,許嘉益突然有點欣慰,還好去年新年時到過那個小區。
可到小區,許嘉益又犯了難,他不知道許一諾家是哪一棟。他想起了上次遇見過的保安大叔,或許他知道是哪一棟。
小區大爺看見許嘉益時,高興的打招呼道“小夥子,來女朋友家裏玩呀?不過你現在來的可能不是時候。”
許嘉益長的比一般男孩子好看很多,標準的桃花運,高挑的鼻子,冷白色皮膚,讓阿叔對他還有印象。
“怎麼了,為什麼不是時候?”,許嘉益心裏哆嗦了一下,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猜測的估計都對上了。
大爺悄悄的給許嘉益擺了擺手,輕聲告訴他最近許一諾家裏發生的事。
畢竟是一個小區,小地方裏誰家發生了什麼事,前前後後的鄰居差不多都曉得,更何況許一諾家這麼大的事,更是一傳十,十傳百。
還沒聽完大爺的話,許嘉益的心裏已經滿是堵塞,這樣一個小姑娘要怎麼承擔的起生病的媽媽,年邁的外婆和欠下不知道有多少的債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