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好,但是她身體有些問題,我的靈力被阻隔在外,碰觸不到她的靈台,沒有辦法修改她的記憶。”酒靈恢複了一些力氣,她沒說的是當她的靈力注入辛作錚靈台的時候,感受到強大的攻擊性和吞噬性,讓她差點退不出來。
“接下來怎麼辦?”酒靈看向桑七星問道。
桑七星略一沉吟,“我先上去找主任彙報一下。”
辛作錚很快就醒來,其他幾個人還在昏睡。從黃木森身上拿了一盒煙,站到走廊通風口下麵點燃。
輕輕的腳步聲停在身旁,成恩站在她身旁,她聞到一股淡淡的鬆樹味道。
“真真。”呈恩叫了一下她的名字,聲音低沉帶著一點渾厚感,語氣輕柔,尾音輕輕吊起,充滿不安感的確認,好像怕把珍貴東西打破的謹慎小心。
辛作錚低頭看了一眼,手指間燃燒著的火星,“我改名叫辛作錚,鐵骨錚錚的錚,不是真假的真。”
“你知道我剛上高中時候為什麼總打架嗎?”
許成恩在心裏默默回答,那時他還是個傻子,他完全不記得了,但是他保持了沉默。
“那個時候真是對這個世界煩到不行,很想學抽煙來著,不過本來就掙錢困難還要養你,抽煙太費錢了,於是就選了打架這種沒成本的解壓方式,那時候可真是窮啊。後來送你走以後,有點閑錢,真開始抽煙,就覺得,也就那麼回事兒,沒什麼意思。”
“沒意思就別抽了,真真,你可以做些自己覺得有意思的事兒。”許成恩微微低頭就能看到辛作錚的眼睛,大大的,眼尾細長、亮晶晶、卻又帶著一些厭世。“你好像長高了。”僅存的模糊記憶中辛作淵還是一個嬌小的少女,個子不到他胸口,現在已經超過他的肩膀了。
“你記得?”辛作淵詫異,她以為成恩就算後來恢複神智不再癡傻,也沒有當時的記憶。
成恩一梗,他其實隻記得個別畫麵,沒有其他記憶,心裏很為他的不記得愧疚,真真當時應該十分辛苦,而他卻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本來不想說他不記得,但是此刻被辛作錚點破,“對不住……”
那時他們還住在東北一個小城的平房裏,房子距離辛作錚的高中很近,近到辛作錚坐在教學樓四樓女廁的窗台上可以看到他在院子裏做什麼。
當時一個算命大師說辛作錚刑克雙親,無親緣,她的存在阻擋了她父母原本會有的子孫運,導致她媽媽一直懷不上兒子。
於是在這位算命大師指導下辛作錚的親生父母用一萬現金買斷了和她的親子緣分,這一萬塊的價錢還是辛作錚討價還價要到的,那之後十四歲的辛作錚帶著五萬現金離開自己的家鄉小鎮,走之前偷走了他這個癡傻的吉祥物。
新的落腳地是一個出租的小院子,隻有一個房間和一個門房,院子裏種了一棵櫻桃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