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韋,東漢時陳留己吾人,後為曹操愛將。太祖爺曾作“一呂二趙三典韋”中排行第三的一尊煞神,其勇力堪稱恐怖,曹操征討張繡時,精蟲上腦,硬是看上張繡的嬸嬸,逼得張繡舉旗反曹,典韋也因此被張繡部將胡車兒算計,盜其雙戟,以人海戰術拖死了典韋。
“惡來此番定是為鄉人複仇而襲殺郡中豪強子弟,哈哈……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趟不能白來,定要將這惡來收入帳下,為我護衛左右,如此,可高枕無憂……”
劉協越想越激動,不消多言,拿出禦賜王爵封狀及通行腰牌,在一眾守城士卒敬畏的目光中往郡中去了。如此,陳留王已至的消息必將傳到太守張邈耳中,為之後收服典韋計,劉協認為亮出身份還是很有必要的。
入郡後往北行不過數十裏便入得己吾縣城,己吾縣縣衙已然在望,待至近了,卻見衙前一班儒衫罩身,文士打扮的官員已在等候恭迎。
劉協自鎏金車駕上款款而落,待至近前,與眾人一一寒暄,見其彬彬有禮,神態自若,隱隱具有上位者風範,眾人忍不住細細打量起劉協來。隻見其頭頂五梁進賢冠,身著烏黑直裾長袍,腳踏碧玉青絲履,臉龐輪廓甚為周正,氣質乖巧恬靜,甚惹人喜,此時正負手而立,端的華貴不凡。
誰也料想不到,這個小正太肚子裏正醞釀著一場荒唐兒戲。
“陳留王此番巡視己吾,不知所為何事?”開口的是己吾縣尊鍾洛,其人四旬上下,一身文士風骨,眉宇間鋒芒極盛,想來也是勵精圖治之人。
劉協朝他拱了拱手,朗聲道:“並非為何,本王既領邑陳留,自當對郡中風土了若指掌,大至黃巾餘孽作亂,小至闔郡百姓戶籍所在,無分巨細,皆須掌控,以不負天子之托。”
鍾洛聞言,心底大定。
“此子口氣甚大,但皆是官場措辭,無非人雲亦雲罷了。”眾人遂領著劉協往縣衙內巡視一番,紛紛向其大倒苦水,言必稱己吾受黃巾亂黨荼毒甚深,縣中人口年年銳減,財政艱難,賦稅愈發不敷使用雲雲。
倒是鍾洛緊隨劉協身後,並不發一言。漸漸的,劉協麵現不耐之色,兩隻小手不停地扒拉著案上公文,諸人皆麵現羞赧。
“稚子而已,何以對其言說這許多軍國大事……”
鍾洛圓場道:“王子遠來勞頓,諸君所議之事且容後相商。”便將劉協一行引至館驛歇息了。
“這幫家夥……總算完了。”劉協輕輕一歎,滿臉小正太的無辜。王越見狀,上前問到:“少主,如今已至己吾,當是要招攬典韋至少主麾下,現典韋被張邈大索全郡,恐事難為。”
說起正事,劉協頓時來了精神,抹了抹臉,向王越恭敬道:“王師勿慮,張邈索他的,我們招我們的便可。”
“但……典韋如今不知所蹤,來時越曾沿途向其鄉人打聽,皆言典韋已潛逃他郡,無跡可循矣。”
“典韋是否還在郡中,一探可知,王師,你且撒出隨行侍衛做鄉人打扮,連夜潛入己吾周邊鄰縣,便說新進陳留王已至己吾,聞聽其殺人罪行,勃然大怒,已索其老母押進縣獄,其朋黨盡皆就縛,如此,若典韋還在郡中,明日早間必至。”
“原來如此,越曉矣,這就去辦。”王越向劉協一抱拳,徑自去了。“嗬嗬,古之惡來,究竟是怎樣一幅相貌呢,期待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