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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你掉的是這款金背帶褲,還是銀背帶褲?』
老者聲音低沉而悠揚,仿佛帶著歲月的沉澱和智慧的積累。
『不,是這款黑衫白背帶的背帶褲!』
江遲伸出雙手,試圖將背帶褲攏入懷中。
『你真的確定這條是屬於你的背帶褲嗎?』
老者的臉龐依舊包攬著和藹。
『您可能不懂這款背帶褲滿含著多少的期盼和信仰,那可是一個人類史上的傳奇時代!』
江遲注視著這條黑白相間的背帶褲,腦海中回閃著一幕幕的畫麵,抬手遮住了他緩步滴落的淚珠。
誰又能不知道。
那一年的他經曆了什麼。
巔峰誕生虛偽的擁護,黃昏見證虔誠的信徒。
『既然如此——』
老者指尖輕揮,還沾有一絲故人氣息的衣著便顯現江遲手中。
落葉伴隨著蟬鳴飄入窗邊。
江遲惺忪著的雙眼還有些迷離,眯著眼睛試圖適應光線,臉上還帶著睡意的痕跡。
身體還沉浸在慵懶的狀態中,難以動彈,仿佛還沾著夢境的餘味。
『籃—籃球——』
一個踉蹌,讓他回歸現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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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走著。
一小木屋很融洽的在千年樹旁煥發活活生機。
門前邊遍布著一些野花和草藥,散發出一股清新的花草香,這也是胖子等人日積月累而來。
···
『呦—我瞧是誰呢,原來是小樂色。』
秘點+5『來自牛華強的戲謔』
伴隨著鞋跟觸地聲,一道雄壯身影映入眼簾。
至於為什麼他擁有著這副惡霸長相卻從喉嚨中擠出這軟糯腔調。
無人知曉。
但小板寸在這片長發鋪地走的萊南域表現倒是亮眼。
『咳咳。』
『咳咳,呸!』
這股老痰倒是差點把自己給嗆住了,後捶了捶胸口使它獲取自由。
江遲頓了頓手中沒捂熱的掃把,緊握又放鬆。
起初有人采訪過。
起因卻是掃地大隊其中的一位不小心將掃帚中的垃圾卷飛至他身上,而所穿著的衣服是哥哥在自己誕辰時買下贈與自己的。
沒有道歉的機會,也不接受道歉。
那位弟子的臉跟拳頭來了個親密接觸,至今碎掉的鼻骨依舊沒有恢複。
但好在牛英強以為玄天宗捕獲更多的妖獸為代價力保下了他,他也答應盡量不惹是生非。
采訪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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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你為什麼要一直針對他們?』
『不,其實我本身是很隨和。』
『但我不是沒有——』
『你發脾氣很凶的跟他們講嗎?』
『也是蠻蠻蠻蠻蠻凶。』
『很硬呐——』
『蠻凶的。』
『後來他就這樣的。』
牛華強虎軀一震。
『他就沒有——』
『不敢再講話啊?』
『當然啊對啊。』
『那我就跟他講,說。』
『我們這邊,我說我自己本身也有我的脾氣。』
『我很隨和,但是呢。』
『如果你踩到我的地雷,我很難搞喔——』
『我就這樣子給他,我很難搞喔——』
『你不要看我好好先生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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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伸出小腿踢向江遲手中的掃把。
『來吧,開始你的日常。』
牛華強這一聲倒是滿載著嘲諷。
江遲作為如今已完美掌握千鳥的超強修煉者,哪能容得下這等話。
士可忍孰不可忍。
旋即使用超高難度的720°空翻翻滾於地麵。
而手中的掃把也跟隨著他的身影與地麵來了親密接觸。
『幹嘛?』
牛華強眼角流轉過一抹困惑目光。
『來人呐!』
『父老鄉親、師兄師姐們快來看看!』
『世風日下道德敗壞!』
『堂堂壯年小夥不想著闖出一番天地,反而用拳頭毆打同門師弟,還有沒有王法了?』
江遲就臥倒於地上歇斯底裏的呐喊著。
那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無法停止地滾落,齒間緊咬著嘴唇,披頭散發,映照出心靈的無盡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