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遲將倒地二人扶入自己已經看著時日不多的小木床上,希望它能多活一陣子。
……
『我似乎交到朋友了。』
魏樸賢臥倒在小馬駒的身上,靜靜感受著小馬駒身上的溫度。
路上吹來的風,似乎也沒有那麼冷。
不,也許是內心中隱隱的溫暖和喜悅。
旋即從口袋中拿出一顆野棗放入嘴中。
…
時光荏苒,同流水般匆匆而過。
我在這片溫暖的雪白被子裏睜開了眼。
我是魏樸賢。
不,我是——魏樸媛。
這回的我終於不再是江遲和旁白視角,而是我自己的視角了。
當陽光透過窗簾的角落照射在我的臉上,也是時候該把被子裹住腦袋接著睡了。
我出生在玄武大陸的冽北域的魏家。
玄武大陸位於黃洲的北部,冽北域可以算是整個洲的最冷地帶。
我父親是鴻山劍宗宗主。
記得我出生那天,綿軟雪白的綿巾包裹著我的身體,清澈的世界僅僅隻有兩個人的身影,整個房間不見父親。
第一眼見的是母親,從她的麵容上看不出喜悅,隻是平淡的麵對我,摸了摸我的頭。
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母親的溫暖。
隻記得母親大人說,我很乖,並沒有哭,但卻隻看了我幾眼就交給了乳母林媽。
那天很冷,寒冷的寒氣籠罩著整個凜北域。寒風呼嘯,帶著冰冷的觸感,寒冷的空氣凝結成冰晶,刺骨的寒意滲透進每一個毛孔,讓人感到無比的寒意。
紀念小時候的第一個噴嚏。
大雪紛飛,紛紛揚揚的雪花在空中飄舞,仿佛是天使的羽毛,將整個世界裝點得如詩如畫。
我穿著厚厚的棉衣自己一個人堆著小雪人,林媽在遠處鏟雪。
今年還沒見過母親,我不知道為什麼母親那麼不待見我,明明我什麼都沒有做,而且出生的時候也沒有像其他小朋友那樣哭鬧。
五歲時候的我這麼想。
父親常常忙於劍宗的事來去無蹤,母親是望川商會的大小姐,祖父年紀大了,需要回去照看商會,把持商會的資金運轉。
也許一年時間見母親不過兩次。
我似乎覺得她想把我丟掉。
父親大人忙完宗門裏的一切事物也會像個對生活失去欲望的上班族一般疲憊的回去喝悶酒,我也很聽話的不去打擾父親。
稍微哪裏不入父親的眼,便會引來責罵,他明明什麼都沒有教我。
這些經曆的大多歲月,都是與林媽一塊生活。
在一個物質充裕的家庭裏生活,七歲後,林媽帶著自己的小孩同我玩耍,他叫陳寶,是我的第一個朋友。
我的八歲來的很快。
母親已經三年沒有來看我了。
不久。
林媽說已經到了該歇息的時候了,想我的時候會回來看看我,然後,她帶著陳寶去了遠方,我失去了第一個朋友。
父親大人說,他需要去其他地方曆練,可能會長時間見不到他。
我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義是什麼,他似乎也根本沒有在意我的成長。
緊接著,隻記得這是他第一次這麼溫柔的說話。
用溫柔的手掌摸我的腦袋。
他說:
『其實你原來還有位哥哥,但是哥哥不見了,所以媽媽才一直難過,她每次見到你都會想到哥哥,所以,請原諒她,好嗎?』
我並不明白,為什麼哥哥的消失不見需要我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