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曲兒。
見沒人發話,其中的一位公子便站起身來。
『我看呐,今日的對詩詞就開始吧。』
『老鴇說,獲勝的那位可得靈兒姑娘親自沏茶~』
藍衣公子打著扇笑著。
靈兒自然便是麵前撫琴的那位,百花樓的花魁。
『做什麼題好呢?』
一位儒生站了起來,問諸位。
『我覺得,就以靈兒姑娘作詩,如何?』
黃衣男子麵色帶著一絲笑意。
大家也紛紛說好。
那位黃衣公子便率先起詩。
『台中撫琴一仙女,我且坐此處聽小曲,窗外陽光有幾縷,隻等我將靈兒姑娘娶~』
也引得周圍幾人大笑。
『好詩好詩。』
『我能想象出來了。』
幾人也是打趣著,雖然詞義膚淺,但倒是挺押韻的。
『我也來首。』
藍衣公子也站起身來。
『靈峰看待足時還,兒孫閑弄雪霜髯。真法嚐傳心不住,美人獨在空房宿。』
言完大家也是紛紛鼓起了掌。
雖然不太能看懂每句詞義有什麼關聯,但卻是個藏頭詩啊。
接著。
大家的目光投向了李兆恒。
但奇怪的是此次對詩詞,他隻是輕輕的點頭和看著周圍,並沒有起身作詩。
也隻是認為李公子誌不在此。
隨著公子們和儒生的詩詞一句句賞完,大家的目光最終還是朝著偷偷吃隔壁儒生水果的江遲望去。
『喂,該你吟詩了。』
黃衣公子發話。
『我隻是來學習,不敢獻醜。』
江遲低沉著腦袋。
『來詩詞會不對詩詞,光學習。』
『我等眾人對的也差不多了,你無論如何也得來兩句。』
其中的一人言道。
見眾人都盯著自己,也不好推脫的站了起來。
黃衣公子坐下正把手伸去,才發現麵前的水果隻剩下一顆葡萄。
而江遲的布袋倒是裝的圓鼓鼓的。
『這家夥···』
···
『玉頸丹唇桃花眼,欺霜賽雪驚鴻麵。』
『水袖朱裙一舞畢,滿堂紅綃密如雨。』
江遲將葡萄一個個丟入口中,絲毫不墨跡的將詩道出。
此時四周寂靜。
旋即又爆發起了掌聲。
因為這首詩的詞意表現的正是在徐靈兒,是徐靈兒平常起舞的樣子,但美中不足的是並不是如今撫琴模樣。
『朋友,這怕不是抄襲的吧?』
藍衣公子問道。
畢竟這種詩詞,不像是穿著寒酸的家夥能寫出來的。
『我也覺得,要不,朋友再寫一首以證清白?』
黃衣公子附和道。
『我想想。』
江遲伸出右手,顯然身旁的儒生已經折服,趕忙給江遲遞上葡萄。
『樂舞管弦,夙夜達旦不懈。』
『豔蓋牡丹,芳名百裏相傳。』
停頓了一小會。
『頷首抬眉,天外飛仙。』
『一顰一笑,訴盡風月。』
不過是剝好葡萄皮塞入口中,竟引得一片嘩然。
而那撫琴的徐靈兒也在此時抬起了頭,從幽幽的麵紗中能隱隱看出淺淺勾勒起的嘴角。
眉目似秋水,眉心的兩點像是狐狸般好生魅惑。
要寫花魁,就不能隻寫花魁。
要寫數學,就不能隻寫個解。
···
『好一句天外飛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