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南書話音剛落,就有人附和,“妾覺得甚好。”
與宋雨笙隔了一個位置的德妃扶了扶頭發的金釵說了句,“妾覺得這隻是作畫沒有彩頭,過於無趣。”
“那就添點彩頭。”冷南書大手一揮,“若是小姐勝出,便得一支金絲點翠蝴蝶步搖;若是公子勝出,便得一支紫毫筆。”
淑妃率先跟上,“娘娘添了,那妾自然也添點,就添一支五彩翡翠簪吧。”
“那妾也添一支琺琅彩花卉簪。”
在座的妃嬪陸陸續續得都添了點東西作為彩頭,蘭芝得了消息回到冷南書身後,俯身低聲稟“謝少傅此時正在東宮教習小太子。”
冷南書微愣,倒是將宋澤川給忘了。
她輕歎了聲,看向下方的其他人,“那本宮就等著瞧你們的畫了。”
“是!”
玉樹帶著宮人魚貫而入,將手上的筆墨紙硯放在所有的公子小姐麵前,就連來參加的皇子公主麵前也有一份。
宋雨笙瞧著那筆墨,並沒有要作畫的興致。
再看向中間時,上麵已經點了一炷香,以一炷香為時。
冷南書與各嬪妃夫人閑聊,公子小姐們猛猛畫。
宋雨笙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偏頭跟冷南書說了聲後,從宴會上離開了。
她的突然離席,倒是讓有意於她的人注意到了。
沈清和便是其中之一,他握著毛筆,似在評判該跟上她還是留在原地繼續作畫?
宋雨苼已經遠離了那一處,晃晃悠悠的邊走邊欣賞著這新生的春景。
說來她也極少會出現在這禦花園中,隻逛過那麼幾回。
趁現在宴會,她要逛一下她沒走過的方向。
走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麵前出現了幾座假山和一個小亭子。
她帶著人進了小亭子,才發現在小亭子後麵還有個小湖,“青古,去取些魚食過來。”
“是。”
她倚在欄杆處,低頭看著那在水裏自由自在的魚兒,喃喃出聲,“你們倒是自在些。”
青古很快取來了魚食,宋雨苼慢騰騰的往湖裏撒,看著它們為了爭搶那一點點魚食將湖水弄得混濁。
“少了魚餌嗎?那就加一點兒吧。”說著,宋雨苼又往湖裏撒了一大把魚食。
“公主這般喂魚兒,容易將魚兒喂死。”
宋雨苼偏眼看去,一抹天藍色錦袍的身影正緩緩進了這小亭子,嘴角帶著笑,正是謝黎硯謝少傅。
“少傅此話何意?”
謝黎硯盯著宋雨苼,嘴唇輕啟,“回公主,喂魚,要一點點的喂,這魚才好養活。若是一次性喂多了,那魚不就脹死了嗎?”
宋雨苼收斂了些撒魚食的動作,“少傅所言極是。”
一時間,又沒了聲響。
謝黎硯瞧著她垂眸喂魚的神情,不由得感歎:季鹿雲說得不錯,長公主屬實脆弱,像那牡丹花一樣漂亮,卻一碰就沒了。
宋雨苼餘光瞥見他還站在原處,挑了下眉,“今天母後舉辦了賞春宴,少傅為何會在這路?”
“回公主,臣去參加宴會途徑此處。”
宋雨苼動了動手指,魚食一點點落在湖麵上,“哦?那邊是何處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