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木端著藥進來時,見到多出來的太後,腳一頓,神情驀地正經了些,“草民參見太後娘娘。”
太後安撫著冷南書,看向他,“你就是王妃帶來的司徒木?”
“回娘娘話,是的。”
“進去吧。”
“是。”司徒木端著藥快步走進了內殿,屏風擋住了太後緊隨著的視線,他才鬆了口氣。
太後能從前朝後宮之中脫身,成為那上座之人,那疑心比皇後重的多了。
常嬤嬤隨在他身後進了內殿,“司徒公子,奴婢需要留一些藥。”
司徒木將藥交給青古,“嬤嬤隨意。”
果然是疑心重的太後。
青古將溫熱的藥一點點地喂給宋雨苼,“司徒公子,殿下何時能醒?”
司徒木找了個椅子坐著,“明天就能醒。”
“好,多謝司徒公子。”
“不必多謝我,”司徒木對著正在小心喂藥的青古如實道,“是有人找我過來的,你們應該謝的人是他。”
謝黎硯啊,他隻能幫到這兒了!
青古沒聽懂他的意思,倒是一旁的常嬤嬤聽了進去。
她端著剩下的湯藥出了內殿,“稟太後,裏麵的人是有心人找來的。”
太後的眼神瞬間淩厲,“北靖王妃,這司徒木到底是何人找來的?”
“回娘娘,是臣妾找來的。”謝王妃淡定應付,“臣妾認識司徒木,與其有交情。昨夜臣妾從臣妾的二子謝黎硯處得知公主中毒,連夜聯係司徒木,將其找來的。”
太後拍了拍冷南書緊張的手,“王妃可有所求?”
“回娘娘,有。”
太後忽然冷靜下來,“求何事?”
有所求就好,沒有所求才最可怕!
“回娘娘,臣妾求賜婚。”
兒子啊,你要的人,娘給你求來了。
“賜誰?”
“回太後娘娘,臣妾想求娘娘賜婚謝黎硯與長公主宋雨苼。”
一直沒出聲的冷南書出聲,“除了這個,本宮能滿足王妃的其它所求之事。”
“臣妾並無其它所求。”謝王妃對著這後宮之中最尊貴的兩位女人,絲毫不怵,“娘娘,長公主上次被磷國使臣求娶,已經拒絕了一次。若是再來一次,長公主該如何選擇?”
太後跟冷南書兩人相視無言,謝王妃繼續說著,“司徒木不會選擇留在宮中,但他會選擇留在北靖王府。”
太後“和水泥”,“此事往後再議!”
“是。”謝王妃也沒想一次就能商定,“臣妾告退!”
“退下吧。”
謝王妃離去,太後輕歎了聲,“哀家去瞧瞧那苦命的孫兒。”
“是。”
冷南書扶著太後進了內殿,坐在床側。
內殿裏,司徒木早已小宮女帶去休息,隻剩下守著的青玉跟青古。
太後滿眼心疼的看著宋雨苼,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這小臉兒太瘦了,笙兒受罪了。”
太後居於壽康宮不出的另一個原因是宋雨苼,她認為是她執掌後宮時,未能護住她,讓她提早出世,落得那病弱之體。
她吃齋念佛以求宋雨苼身體安康,不被病痛所擾。
可如今她又中了毒,之前還患了頭疾,讓太後不得不踏出了那壽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