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笙慢悠悠的放下茶杯,抬眼看向他,不言。

謝黎硯站著直視她,發現那雙狐狸眼裏倒映著一個小小的他,倏地大步上前,一把把人拉了起來抱住,埋頭在她脖頸處。

宋雨苼一懵,等她回過神時,隻能感受到脖子處濕熱的呼吸。

她抬手又放下,重複了好幾次,終究沒將手搭上去。

謝黎硯沒察覺到她的小動作,窩在那裏,呼吸間皆是她身上的香氣,“殿下,日後不可再這般魯莽。”

宋雨苼抿唇不語,但也沒有將他推開。

謝黎硯收緊手臂,讓她更加貼近自己,“殿下,我會幫你處理好一切的,你不要再以身犯險!”

他在看到那一幕時,呼吸一窒,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卻使他無比鎮靜。

但他不想再次經曆……

謝黎硯再度收緊,聲音裏滿是小心翼翼,夾雜著一點點委屈,“殿下。”

宋雨苼心尖輕顫,垂著的手抬起,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卻也沒應允。

藏著的眸底泛起了幾分幽暗,他壓製著暗處叢生的晦暗心思,退了一步,“殿下,下一次可否與我商量一番?”

宋雨苼心微軟,應下了他,“好。”

他不再出聲,瘋狂肆意地嗅著她身上的香味。

直到帳篷外青古詢問的聲音傳進,“殿下,擺膳嗎?”

謝黎硯這才將她鬆開,宋雨苼回應的同時注意到了他身上暈染的血跡,“青古,進來。”

“是。”青古垂著頭走進了帳篷,謝少傅在殿下的帳篷裏,她是知道的。

宋雨苼已經坐下,“替少傅重新包紮一番。”

青古臉上有些奇怪的神情一閃而過,又包紮?又讓她進去麵壁?

“殿下……”

謝黎硯落坐在她旁邊,拒絕道“殿下,不必青古來,我自己來就好。”

青古輕舒了一口氣,趁兩人說話之際悄悄退下安排晚膳去了。

“你的傷在胸膛,你如何自己來?”宋雨苼緊鎖眉心,看著他,“我讓人來替你包紮。”

“殿下,不礙事。”

宋雨苼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肯重新包紮,她這裏會醫的隻有青古,難不成……

她又瞄了瞄他,看來她猜對了,他就是不喜其她女子靠近。

宋雨苼忽視掉心底的點點欣喜之意,“你的傷口已然裂開,需得重新包紮。不包紮,你便回去吧,不必陪我用膳了。”

謝黎硯一噎,端量著她的神情,最後應下了。

不過是讓宋雨苼喊了一個小侍衛進來替他重新上藥。

宋雨苼手執著銀筷,對麵坐著已經重新包紮好的謝黎硯,兩人安靜的用著晚膳。

隻是……旁邊候著的青古眼裏生了怨氣,少傅怎得連她要做的事都搶了去?

謝黎硯似沒看見一般,自顧自得幫宋雨苼布著菜。

宋雨苼並沒感覺到不適,隻是覺著一個少傅幫她布菜著實有些不合適,可慢慢的她就習慣了。

兩人用完膳,另一邊的宴席開至正中,青玉從帳篷外而入,“稟殿下,皇上賞了沈清和黃金萬兩。”

青玉有些疑惑,殿下怎麼讓她看著那沈清和?尤其是今日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