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沉,青古抬頭看了眼一動不動地謝黎硯,宋雨苼察覺到了,輕聲道“無事。”
謝黎硯眼底泛起幾分欣喜,麵上不露聲色。
“是。”青古上稟,“張昀庭此前去了趟中西城,應當是前日夜裏趕回參加殿下的大婚。”
“殿下,我們發現中西城有人往京都城移動,都是分成小隊小隊的,從各個方向往京都城而來。”
宋雨苼眸底微沉,“嗯,注意著那些人的動靜。”
“是。”
青古退下,謝黎硯翻頁聲隨著問話聲響起,“你知道中西城的事情?”
他眸裏含著些疑惑的看向宋雨苼,“殿下問我嗎?”
“嗯。王爺沒回來參加婚宴,是因為中途去了中西城,是嗎?”
謝黎硯抿了抿唇,終是不敵她的目光,“是。父王原是要走另一條路回來的,是我去與皇上說了些事情,取得了皇上的旨意,允許父王從中西城而回。”
“父王在中西城中證實了些東西,故而留在了中西城。”
“殿下可是怪我?”
宋雨苼眼底微垂,語氣清淡,“沒有。我好奇你與父皇說了什麼。”
謝黎硯微皺了皺眉,放下書起身靠近她,“殿下!”
宋雨苼輕挑了下眉,“不能說?”
謝黎硯一把將其攬入懷裏,“皇上說不能告訴殿下,但殿下查的也不錯。”
宋雨苼動了動身子,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沒什麼情緒的應了聲“嗯。”
三日回門,溫卿卿一睜眼就發現了不對勁,忍著些怒氣道“謝黎硯!”
“嗯?”謝黎硯輕應了聲,轉手將她抱得更緊了些。
“謝黎硯,今日要回宮!”
謝黎硯埋頭,蹭了蹭她的脖子,“嗯。”
“我要起來,不然時辰要晚了。”
謝黎硯這才睜眼,抬頭看向她,“好。”
他翻身下床,給自己穿好外衣,而後幫宋雨苼穿好衣裳,才讓青古幾人進來。
宋雨苼瞥了一眼謝黎硯,剛開始還是青古、青玉替她穿衣。不出一日,她不知道謝黎硯從何處習得,就將這件事情攬了去。
她都要懷疑,若是他會挽發,那青古、青玉還用得上嗎?
宋雨苼坐在銅鏡前由青古梳發,謝黎硯離開了內室。
她看著銅鏡裏的人臉,啟唇,“中西城那邊如何了?”
青古握著木梳的手輕頓,不過一瞬就恢複正常,卻也讓宋雨苼察覺到了。
“怎麼了?是那邊出了什麼事嗎?”
“回殿下,北靖王領軍在中西城的一座小山上剿了一窩匪,翻出了許多兵器,還有鐵塊。”
宋雨苼語氣輕輕,“剿匪?那定王如何了?”
青古巧手已經將她的頭發挽成了發髻,正在往上戴簪,“回殿下,定王府明麵上沒有任何動靜,隻是那張昀庭前晚連夜趕往了中西城。”
宋雨苼眸微眯,“密切關注,不必插手。”
“是。”青古將最後一支流蘇金簪插入發絲間,“殿下,好了。”
“嗯。”宋雨苼起身,緩步邊往外邊問,“回門的東西準備得如何了?”
雖皇宮之中什麼都有,可該有的禮數還是要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