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林伊也回來了。
她一眼就發現了站在陽台邊的戰朔,他的臉隱在黑暗裏,指尖的光圈格外顯眼。
飄渺的煙霧模糊了他的俊顏,她卻仍舊能感受到他極具壓迫感的視線。
真要說起來,她還從未看見過戰朔抽煙呢。
想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心裏的鬱悶沒有地方排解了吧!
看來,他也沒有像他說的一樣,承受能力那麼強啊。
“伊伊,”還是戰朔先開了口,“我明天要出差,你在家裏要好好照顧自己。”
“這段時間,我們都冷靜一下吧。”
Z市的那個項目,其實也用不著他親自去談,隻是如果他待在家裏,會讓她覺得礙眼的話,他還是可以出去一段時間的。
“好啊,”林伊對這件事也沒什麼感覺,“不過我一直挺冷靜的。”
“倒是你,確實需要好好冷靜下來,仔細想清楚了。”
……
歐羅拉酒吧
紀瑞廷麵色冰冷地坐在桌前,一杯杯往嘴裏灌著酒。
徐雅靜來到他的對麵坐著,用手撐著頭看他。
“紀少怎麼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的?真是好可憐啊。”
“你看,無論你做的再多,你喜歡的人不喜歡你,就是不喜歡你。”
“與其在這裏買醉,倒不如做一些有用的事情,說不定還能挽回一二。”
紀瑞廷將剛喝完的酒瓶重重的放在桌上,發出一陣刺耳的響聲。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看我的笑話?”
“滾!”
徐雅靜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反而笑的開心。
“紀少,如果你自己不成為一個笑話,我又哪裏能夠看到你的笑話?”
“你走到今天這一步,還不是你自己作的嗎?”
“如果你早一點答應跟我合作,興許現在想要的已經得到了呢!”
紀瑞廷狠狠攥住徐雅靜的手腕,將她拉到近前,他們的臉湊的極近,似乎連彼此的呼吸都要交纏在一起。
無論是誰看到他們這樣,都會以為是一對親密的小情侶,可隻有徐雅靜知道,紀瑞廷看她的眼神裏,皆是冰冷的殺意。
“我真恨當時在醫院裏放過了你,讓你現在還能在我麵前蹦噠!”
徐雅靜一點也不害怕,她的手腕已經被紀瑞廷的大力抓得有些青紫,她卻也不在意。
“紀少後悔了嗎?那可真是晚了!”
“你當時沒能殺了我,現在的我,也不是你想動就能動的人。”
紀瑞廷迷蒙的眼神逐漸清明了許多,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弧。
“聽徐小姐這意思,是另外攀上高枝了?”
“隻是我想動卻不能動的,除了阿朔以外,也就隻有阿朔的死對頭,霍敬霖了吧?”
“怎麼,你這是……爬上了霍敬霖的床?”
他仔細地看了看徐雅靜,果然在她的領口處,發現了被遮掉一半的吻痕。
嗬!為了阿朔,這個女人倒是什麼都敢做,還能去別的男人床上滾一滾。
還真是不能小看女人,尤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