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看這鳥的腦袋都耷拉下來了,一看就是活不過明天的了,還有那腳上都流血了,明顯是網線勒出的痕跡,根本就不是家養的好不,我把這鳥買回去,說不定明天就死了,這錢不就打水漂了啊。”
那賣鳥人沒想到鄭關敖是個高手,他還以為就是某個人家的孩子呢,剛準備忽悠一下讓他把鳥買下來的,可沒想到什麼都看破了。
他也知道這鳥回去了明顯是活不了,還不如就在這裏直接脫手,這鳥是在外地抓的,當時是在地裏攔網防麻雀,可不知道怎麼的一隻這種鳥就撞了上去,後來聽那邊的人說這是燕隼,吃麻雀的,看到網上有麻雀就飛了下來,聽說還有人買,一隻三四百呢,於是他們就繼續把網支在那裏,三天的時間就抓了七隻,晚上的時候聽說有警察過來了,他們被人舉報了,嚇得趕緊連夜跑了。
他也是急著脫手,回去了一堆的工友還等著分錢呢,上午的時候有隻鳥買了四百五,剩下的都是三百,就這麼幾隻鳥都趕得上自己一個月的工錢了。
想著幾隻鳥回去了也是死了,看那隻明顯已經不行了,還不如現在換點錢呢。
“小夥子,你說出多少?”看到鄭關敖說了句一百,他樂了,一百塊一隻,雖然前麵的是三百,但是明顯的他還是賺了,但是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頓時心裏降溫。
“一百塊錢三隻。”鄭關敖隻能拿出這麼多來買鳥,剩下的錢他還準備買花草種子呢。
“小夥子,你可別開玩笑啊,一百塊錢三隻,你要知道我上午賣的是三百塊錢一隻啊。”一百快錢三隻那還不如自己把鳥拿回去燉了吃了。
“大叔,話是這麼講,這是漫天開價落地還錢的事,你要是不滿意咱們重新出價就是了。”
最後也隻是加了五十塊錢,一百五十塊,三隻鳥就這麼拿到手了,本來那個人說是再給二十塊錢籠子也給他的,但是鄭關敖沒要,笑話,這幾隻鳥還逃不脫一個山神的手掌心。
那個長蟲皮袋子算是廢物利用,鄭關敖沒把鳥腳上的繩子解開,回去了再解也不遲,三隻鳥每隻輸了點靈氣,原本奄奄一息的鳥頓時來了點精神,那隻最大的還用眼睛直直的盯著鄭關敖,叫了聲之後就不動了。
整整三天的時間,那幾個盜鳥人也沒給它們吃的,現在鳥還活著純粹是命大,更別提那幾隻還有精神的了。
提著鳥,鄭關敖也不多轉,直接去了翠雲坊。
周建斌正在給門前的花草澆水呢,下午的人多,大半的生意靠的就是這個時候,花草必須保持好看,這樣才賣的出去,要不然一盆髒兮兮的花,看起來還有點枯萎,誰會買。
遠遠的就見著中午來的小夥子提著個長蟲皮袋子過來了。
“小夥子,袋子裏提的什麼呢。”
鄭關敖走進店裏麵,然後把事情的經過給周建斌說了。
“所以啊,看著怪可憐的,我就買下來了,準備回去放生了。”放生他可沒騙人,本來就是準備放養在雲霧山上。
那三隻鳥見周建斌在看他們,頓時就叫了起來,那隻最大的還將全身的羽毛豎立,鄭關敖見樣趕緊把手伸進去摸了摸鳥的腦袋,這才把鳥給安撫下來。
周建斌看到鄭關敖把手伸進去,下了他一跳,燕隼雖然小,但是啄起人來那可是要見血的啊,可是接下來發生的簡直就超出了他的想象,那鳥居然還把腦袋往他的手下蹭,就像對門那家賣的鸚鵡一樣。
按著這個小子的話來說,這鳥是野生的,還是他剛買的,怎麼的就和他這麼親了,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鄭關敖看到周建斌一臉的難以置信,知道是為了什麼:“我從小就和這些東西親近,家裏養的狗隻聽我的,家裏誰的話都不聽。”
雖然奇怪,周建斌也沒多想,世界上的奇人異事多了去了,而且現在的也不是特奇怪,動物也是有靈性的,眼前的小子救了它們,它們自然會感恩戴德。
“小子,這隻好像不是燕隼,好像是紅鷂子。”
周建斌指的是那隻最大個的,他以前可沒少見到這些東西,到處都是它們做的窩,在天上攆得麻雀到處飛,隻是這幾年來越來越少了。
“紅鷂子?那是什麼。”鄭關敖隻知道遊隼,那還是在動物世界裏麵看到的,眼前的燕隼如果賣鳥人不提的話他還不知道呢。
“紅鷂子就是紅隼,小子,你可得好好養,這東西聽說是保護動物呢,那些抓鳥的也是該死,現在這花鳥市場不知道多少東西是抓的野生的。”
去年還有警察過來查了的,好多鳥販子賣的放生鳥全是野外抓的,沒想到整頓了沒多久又死灰複燃,而且有越來越猖獗的趨勢。
看著這幾隻鳥的樣子,周建斌也不多說話了,能不能活下來還得看這幾隻鳥的造化,多說也無益,不過看那小子的樣子估計能養活,也算是積福積德吧。